她带着紫叶去吃了古饶有名的臭豆腐,两人熏得扶兰与她们一直保持着二尺的距离。
欢笑间又去扯了两个糖葫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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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公子的马车途径一道胡同便停了下来,一个戴着帏帽的妇人上了马车。
妇人坐稳了之后,摘下了帏帽,露出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庞,头发花白,年纪应该是五六十岁的样子。
“世子。”老妪恭敬在问候。
他点点头道:“叶嬷嬷,可知道我母妃是怎么死的。”
他父王跟他说,母妃生他之后就落下了病症,当时他还不满百日便去了,只是他始终不信父王的话。
叶嬷嬷脸上升起悲痛的神色,道:“奴婢也想知道原因,宁主子的吃食用品都没问题,样样都经了层层查检的。宁主子确实一直郁郁寡欢,生下世子您之后,心绪也不得好转,她的身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败坏下去……”说到此处,叶嬷嬷拭了一把眼泪。
宁公子的神色染了迷茫,他查了许久才找到母妃的一个旧人,如今人是见到的,但还是一无所获。
他的腿从出生到现在都是这个样子,虚软无力。他不愿意旁人知道他的病,父王就秘密把伺候过他的人还有包括帮他治过腿的大夫都杀了。这些年来都是秘访名医,但他没有中毒,没有外伤,没有一丝被害的痕迹,所有的大夫都跟他说,是先天之疾。
就算他有不治之疾,但母妃呢,没了性命,也是天意如此吗,他不信。
叶嬷嬷接着说道:“那陶真可恨,要知道宁主子十分信任她,当年大婚之时,当时钦天监做的陪嫁名单上,本来是没有陶真的,宁主子跑太后讨了许久,才把陶真带到了定亲王府,可她竟然背叛了宁主子……”
说到此处,叶嬷嬷眼里迸发出恨意,她微眯了眼睛,“后来宁主子去了,我们这一大群下人被赶尽杀绝,一夜之间,人全没了,奴婢得了侥幸才活了下去,但后来也被人追杀了许多年。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不然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只是奴婢很迷惑,想了许多年都无从得知,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问题。”
话落,叶嬷嬷紧张而郑重地看着宁公子道:“陶真一定有问题。”
他声音变得低沉道:“是,我曾派人要她的命,但失败了。”
“她不容小觑,世子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话落,老妪语气艰涩地说道:“世子别记恨您父王,总归是父子俩。”
他摇摇头,淡然道:“嬷嬷是否要跟我回去。”
老妪摇头,道:“陶真认为奴婢已死,世子不必派人护奴婢,免得打草惊蛇。奴婢得留着性命待他日助世子一力。”
她戴上了帏帽准备下马车,临行之时嘱咐道:“世子要爱惜身子。”
他想说,他是有能力护着她的,但还是顺了她的意,点头。
他独自一人坐着马车内,低垂着头,慢慢地他的眸光变得冰冷,脸上似凝出了一层寒气,又一次漫无边际的恨意与愤怒要把他淹没,他情不自禁地手紧抓成拳,额间青筋突起,似乎在紧紧地咬着牙关。
他一直都恨着自己的父王,这个人让陶真怀孕,就是可恨。他母妃不在了,陶真却还活着,他不管真相如何,他厌恶陶真,她就得消失。
他要求他父王把陶真杀了,但他父王却舍不得。
许久,他才平息了心绪。
马车缓缓地使回古饶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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