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差不多了,三人回了马车的停靠处。
紫叶扶着杜若善就要往马车里钻。
杜若善放松地斜歪坐着,不用面对宁公子,她竟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错觉。
扶兰去到宁公子的马车旁,把杜若善的信交给他道:“杜姑娘想要送信回家。”
宁公子接过信拆开粗略一看,大致是报平安的内容,并没有提及她被掳一事。
他把信递给扶兰道:“送吧。”
“是。”
不见杜若善身影,他略有不满地问道:“人呢?”
扶兰道:“扶兰这就去请。”
扶兰敲了一下主仆俩所在马车的门板,道:“请姑娘乘公子的马车。”
杜若善微叹了口气,紧接着就上了他的马车。
“你吃了什么东西?”他嫌恶地道。
杜若善故作歉意道:“我去扶兰的马车。”
话落便要下车去。
“我问你什么?”
杜若善一愣,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让他不高兴了,脑袋转过弯来便快速地答道:“杂七杂八的小吃食。”
他没有再出声责备,敛下了眼帘。
杜若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完了还吃进了两片茶叶子,咬碎了,一同喝到了肚子里,清清嘴里的味儿。
杜若善望了一眼他,捕捉到了他神色的落寞,或者有更深的东西,悲戚。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杜若善的脑袋中忽然出现了这么一句,果然美丽的事物总是能惹得人怜惜,尽管他对自己做的事情,已然算得上恶人了,但,自己还是对他起了同情心。
不知方才他经历了何事?
但杜若善是不敢发问的,甚至不敢望着他过久,只怕惹来他的迁怒。
他看了一眼杜若善,轻阖上了眼帘,这种消极的情绪在外人面前来得莫名其妙。
杜若善巴不得他如此,不用伺候他倒落得清闲,她安静地坐着盯着帘子上的绣纹发呆。
但这种静谧,倒让他觉得讨厌,也许平日习惯了她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刚才去做了什么?”
他竟问这么些绿豆芝麻小事?杜若善微微讶异,但不敢敷衍,仔细地答道:“吃了臭豆腐、糖渍藕片、糖葫芦、豆腐脑……买了好几件衣裳,桂花油……”
听着她细细道来,这种琐事他也听得进去,竟然还觉得挺有趣的,他弄得自己都含糊了,但他却还想听得更多。
“都好吃吗?”
“好吗,这里我都熟悉得不得了,来一次吃一次……”见他认真地在听,杜若善喋喋不休地讲了一番,接着扯下了腰包,“对了,还有红糖麻花,外脆内酥,满嘴留香。”
话罢,便轻轻地发出银铃的笑声,她想到了父亲总是叫她不要吃这些零嘴,但说归说,就是不舍得不让她吃。因为去了京都,处处都要受着闺制,不能如此胡吃海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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