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不欲与她多言,直接厌恶地撵俞郁走。
下去?
这明明是对下人的口吻?哪有半点把她当做客人?
俞郁手指一动,小小的金蚕顺着指尖落在地上,一点一点往柳母那边爬。
“盏儿是我干女儿一样的存在,为何就不能听了?”
裴秀直接把俞郁拉到她身边坐下,“是你来皇城的前五六日,辰儿受了伤,语儿把他带了回来。”
“……这样?”
俞郁声音细细小小,“我……我那时也救了一个男子,正是沈少将军。”
柳母一拍桌子,斥责道:“胡说!”
俞郁极其走心的一抖,“我没有胡说。沈少将军应该是掉在了无忧谷最外面的谷底,我还给他施了针。否则,从那么高的地方掉落,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
她最后几个字故意没说,像是被柳母凶狠的目光吓到,整个人瑟缩一下,闭上了嘴。
一一:“你……不做演员可惜了。”
俞郁:“呼——好爽,我才发现自己这么有表演天赋。不知道下个世界能不能还有表演的舞台。”
一一:“……”
裴秀听出了一丝微妙来,脸色有些古怪,像是卸下一口气:“这么说,语儿便只是把辰儿带了回来,救他的还是盏儿。”
柳语搅了搅手帕,咬着下嘴唇,安盏这个贱人!
“话虽如此,但……”
“妹妹想来也思念语儿,今日就带着她回惠州去吧。”
“不行。”
出声的却是沈毅,他从外面进来,“这事还是看语儿的意见吧。”
柳语见到靠山,一声“舅舅”喊的百转千回,我见犹怜。
“语儿……语儿想留在皇城,陪着舅舅和舅母。”
漂亮话说的好听,俞郁撇嘴,其实柳语就是馋沈辰身子,她下贱。
“那就留下来吧。”
俞郁看着一屋子沈家人,语气里没有一丝情绪,“我还有事,就先回房间了。”
沈毅皱眉,这才正视她两眼,“安姑娘留步——”
“你方才说救了辰儿,可有证据?语儿送辰儿回来可是我亲眼所见。”
“将军!盏儿是不会骗人的。”
裴秀和安盏母亲文雯是闺中好友,自然知道她教出的孩子品行绝对端正,听到沈毅的质问,便立即反驳。
柳母望着她哥哥,提高声音道:“难道语儿会说谎吗?嫂子,你这是诛心呐。”
沈毅还未说话,一旁的俞郁似笑非笑,却是懒得再对牛弹琴,直接转身出去了。
身后于是传来沈毅隐隐约约的不满——
“你看,她在长辈面前毫无礼节。在无忧谷那种地方,能有什么规矩可言……”
话里话外都是轻蔑,看不起谁呢?俞郁冷冷地想,那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接下来两日,一则流言在皇城长了翅膀般飞速传播。
“你听说了吗?将军府那个神医姑娘被算计了……”
“知道……听说是那个柳家大小姐策划的,怕和她抢沈少将军,所以要毁人家名声呢。”
“啧,她不是沈将军的侄女吗?居然如此没有礼义廉耻。沈将军也是,安姑娘千辛万苦救他,他居然放纵自己侄女害安姑娘?”
宫里的李凌得知之后,摔了好几个花瓶,“贱人!柳语那个贱人!敢骗我?”
“明明是她自己对沈辰怀有心思,却误导本公主去设计安盏。想渔翁得利,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俞郁知道八卦是人的天性,所以和小云把事情朦胧化,接着再找几个嘴碎的女人一说,就传成了现在这样。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少女,喜欢网络吃瓜,也当然被吃瓜过,知道怎么样才能戳到将军府那几个人的痛处。
这些言论,可是够沈毅和柳语头痛一阵了。
一一看了这个操作,罕见地说道:“佩服,属实佩服。”
俞郁还挺不好意思:“客气,你太客气了。这样也有损我自己名声的事情传出去,他们肯定想不到是我做的。就让他们互相猜忌吧。”
她晃着脚腕的银铃铛,笑得像一只小狐狸。
然而,几天后,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有人的操作比她还不同寻常,难以捉摸,“害人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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