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辰。
俞郁眨巴着眼睛,似乎在疑惑他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沈辰上前点了两下。他长眉入鬓,一双漆黑的眸子带着浓浓的杀伐之气。
“你没事吧?”
俞郁活动有些僵硬的身体,摇摇头:“没事。”
沈辰一脚踩在了之前被蛛毒迷昏的男人的肩膀,骨头碎裂的声音自他脚底传来。
男人生生的疼醒了过来,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说吧,谁指使你的?”
俞郁坐在一旁的桌子边,那两只蜘蛛都亲昵地蹭着她的手指,“你要对我一个弱女子做什么?”
罗本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满眼写满了怀疑,这哪里是弱女子?哪个弱女子敢和这些毒虫如此亲密?!
他原本还想说假话,沈辰冷冷的补了一句道:“你的命还想要吗?”
罗本吓得嘴巴一哆嗦,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奴才……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本来只是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只是奴才相貌丑陋,没有女子愿意嫁给我。今天又见了诸多小姐,一时心痒难耐,所以才想找个小姐睡过的房间感受一下,圆一下梦想。”
“不知道这屋里有人,一进来就晕了,不曾……不曾想冒犯到小姐您啊,奴才知道,奴才犯了大错,您就绕了我吧。”
罗本不傻,他知道如果说出实情,李凌不会放过他的,但是不说出实情,沈辰也不会放过他。
只能胡编乱造,希望能够保住他这条小命。
沈辰面上杀气弥漫,要不是小云机灵,为了避免事情越闹越大,真毁了俞郁的名声,所没有去前厅找裴秀,而是直接悄悄通知了他,那万一再来个会武的人,情况简直不堪设想。
罗本感受到周围的低气压,忙不迭求饶:“求安姑娘和将军网开一面,留小人一命吧!”
他说着,往后一退,连滚带爬的跑了。
沈辰眯着眼,运力打算直接杀了罗本,俞郁摆摆手,“不用,别脏了你的手。”
罗本身上有蛛毒未解,就算跑了,也活不了多久。
“今日之事,我一定会给俞……与你一个交待。”
“交待?”
俞郁一脑门子疑惑,“又不是你做的,交待什么?”
沈辰似乎比她这个当事人还生气,语调里颇为咬牙切齿:“毕竟事出将军府,安姑娘也是为了家父的身体才来到皇城,遭此一难。”
“一一,他男友力max啊。不过他能刚过公主吗?”
一一:“可以,毕竟他有男主光环。”
小云突然在门外出声了,“将军,姑娘,夫人也听说了……请你们过去厅堂呢。”
俞郁走进厅堂,不出意外的看见哭红了眼睛的柳语,和满脸心疼的柳母。
柳母看到俞郁,冷笑道:“这就是那位神医安姑娘?不过是侥幸解了哥哥的毒,便这般无法无天?!借住将军府,居然敢玷污将军府的名声?!”
到底是一母同胞,这个女人和沈毅还真是像,恩将仇报真是一脉相承!
由于事情的特殊性,沈辰不太好插手,便被裴秀赶去了军营。
俞郁抱臂反问:“伯母还未发问,何时轮到你这个外人?”
柳母气恼极了,“你还有脸说,你与外男不清不楚,还泼脏水给语儿,将军府府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裴秀今日得知这件事,连宴席都匆匆结束,想着要私下问问安盏到底怎么回事。没想到她这个婆家妹妹,听了柳语的转述,非要留下来,美其名曰维护将军府的名声。
本来裴秀对她就算不得喜欢,如今见她说话难听,脸色更算不得好看:“事情不能只听一面之词,盏儿,你说。伯母一定给你做主。”
柳语还在小声哭泣:“不是姐姐的错,是我做的不好,娘你不要怪姐姐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俞郁使劲一掐自己的胳膊,疼得眼角泛泪,可怜兮兮道:“伯母,盏儿也不知道。我在房间休息,突然闯进来一个男子,我心里好生害怕只能把人砸晕了,也是怕有人闯进来说不清楚也给将军府丢人——”
“结果我才打晕人,三公主就带着一帮的人在外面喊我偷人。姐姐还说我是被人骗了。我就奇怪姐姐哪里得的消息,后来发现她是听三公主身边的丫鬟说的。我也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和三公主关系如此亲密了……”
裴秀脸色一变,沉声问:“是盏儿说的这样吗?”
“是,可是语儿也只是一时慌了手脚,所以才……请舅母原谅。”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柳母语气不屑,“走,跟为娘回惠州去,不在皇城受这个气。要不是辰儿说要感谢语儿的救命之恩,我怎么舍得把语儿一个人留在皇城?”
她话虽如此,但还是想柳语留下,毕竟能攀上将军府这门亲,也是好事一件。所以又提起救命之恩一事,不动声色地敲打裴秀呢。
裴秀却不接招,微微一笑:“语儿若是真想家,那就随你母亲回去吧。”
柳语一惊,连忙扯扯柳母的袖子,小幅度摇头。
俞郁故作疑惑:“救命之恩?柳姐姐什么时候救了沈少将军?”
“和你有关系吗?既然是误会一场,你就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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