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媒婆坐到林张氏旁边帮吗洗着衣服问道:“这怎么说?”
“你这是许久没来了吧。三天前,山口李家幼子孝期都没过就带一个青楼女子回来,把他们家老太太气的半死。这样的男人嫁不得。”在李张氏旁的胖妇人说。
“那各位夫人为什么说,这苏家怎么也嫁不得?”张媒婆边洗边问道。
“这苏家的婆婆是个厉害角色,这儿子为什么现在还娶不到媳妇就是因为她。每天使唤自己的大儿媳干着干那的,据说她大儿媳都流掉了三个孩子,都是喝了她婆婆给她喝的‘安胎药’。你说谁敢嫁啊,也就忽悠你们这些外地不懂行的。”瘦高的妇人说。
张媒婆若有所思,动作也慢了下来。
“怎么,老姐妹你在想啥?”李张氏胳膊肘碰了碰张媒婆问。
“我在想,这苏家好像也是我结的亲,但当年来打听的时候,大伙说着苏家都还好啊。”张媒婆有些自责把一个好好的姑娘送进了狼窝。
李张氏把湿漉漉的手在衣角下擦了擦,拍了拍张媒婆的肩膀说:“这也不怪你,当年你来打听的时候,这苏家确实是很好,门风清,婆婆好。但自从那姑娘生了个女儿后,这人就变了。大伙也没想到那老婆子这么会掩饰自己,咱们都被她骗了二十来年。”
“就是,我们当初我们帮她打听的姑娘都是大家闺秀,现在想想都觉得当时干啥给她找那么好的姑娘。”
“还有啊,你是不知道,这老女人多能装,她啊……”
……
在那等着的卢芬看着聊着火热的一帮人站在一旁等着。
媒婆说媒是有规矩的,这带着女方的人来,那女方要等媒婆了解好大致的情况才能上人家家去。
良久,张媒婆面色不佳的走了过来。
“没想到我张媒婆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芬娘你放心,筱筱要是这次嫁不好,我就砸了我这金巧嘴的招牌。”张媒婆斗志昂扬地说。
卢芬感觉筱筱要是想要嫁个好人家,得要和张媒婆透个底,便悄悄和张媒婆说:“张媒婆。我和你说句实在话,当年你来我家问我家筱筱有没有说亲的时候,其实我家筱筱定了一门亲,但现在男方孝期一过,嫌弃我们家是泥腿子,就退了。”
“没事,不就是退亲嘛。我这巧嘴……”张媒婆原本还笑着自信满满地说,还没说完脸色一变抓着卢芬,皱着眉头不敢相信地说:“你说什么,定过亲,为什么我这一点风声也没听到。你许的哪户人家?是咱们附近的吗?什么时候结的,又是什么退的?”
卢芬说:“你别急。”
“我能不急吗?这么大的事你们祁家瞒的可真严实,咱们村四个媒婆都上你家打听过,愣是没打听出来。”张媒婆有些不开心地说。
卢芬也知道这么瞒着大家不好,但耀祖说太早告诉大家筱筱结了一门好亲不好。自己也就没声张,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张媒婆,说:“这不是耀祖说筱筱命格不好,太早说这些会让筱筱以后难堪,我就没声张。”
张媒婆看了一眼卢芬,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小姐妹,要说精明吧是挺精明的,但这有时候又糊涂的可以,这么大的事都瞒着。
“许的谁?”张媒婆没好气的问。
“白阳城秦家嫡子秦楚君。”卢芬说。
“秦楚君,就是那个今年准备科举的神童?”张媒婆问。
卢芬点点头。
“这门亲可惜了。”张媒婆惋惜着。
小茶山的风景很美,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茶清香,零零散散的屋子看起来像是这的人情味不够,但遇到什么事村里的大家还是热心肠的去帮忙。
张媒婆带着卢芬到樊家。
看着红墙绿瓦的樊家,两人心里没底。这樊家看上去像是大门大户,不应该会愁没媳妇娶啊,哪怕是续弦那也是门庭若市的,怎么这清清冷冷的。难道这樊家有什么事情是那些妇人不知道的。
“我们要进去吗?”卢芬为难地问。
张媒婆心里没底,但还是淡定地说:“怕什么,我们进去问问。”
向前走一步,张媒婆笑着大声说:“有人在吗?媒人来访。”
“家里有人,家人有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王玉芝在墙角弄着几颗菜给它们浇浇水。就听见媒人来访,里面说道,生怕媒人跑了。
王玉芝看到张媒婆和卢芬眉开眼笑,说:“不知这说的是我家儿的还是我家闺女的?”
张媒婆挥了挥手上的帕子说:“夫人真会开玩笑,我当然是为了令郎的事来的。”
“我儿子,快进来坐坐,我去给你们泡茶。”王玉芝说着。
把人带大前院,让张媒婆和卢芬等她一下。
“我有孙子抱了。”王玉芝心想着。
张媒婆和卢芬打量着这院里。
院子里王玉芝精心打理过,右边的墙角种些菜,两旁有晒东西的架子,采摘晒东西也方便。左边她们坐在一个八角园亭里面,这边种点花草。
“看样子,这樊家应该也是个大户人家,虽然不见婢女,但家中的布局可不输给城里的那些有钱人。”张媒婆说着。
卢芬赞同的点点头。
王玉芝端着茶水到亭里,笑着说:“这位是?”
张媒婆卢芬两人站起来,张媒婆解释着:“这是女方的母亲。”
两人微微颔首以表对对方的尊重。
三人坐下来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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