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忽如骤,桃花始未开。
—虞梅柒
七国之雄,已只余六国!
当秦国铁骑肆虐韩国,颍川之地战火横烧,韩国只余下都城新郑,韩王安望见秦国嬴政亲率大军,盾阵长矛、战车巨弩黑压压地逼近,无奈地叹了口气,打开城门,素车出步,举起韩国金玺,带着韩氏王族投了降。嬴政将投降的姬安及其氏族软禁韩国旧地陈县,太阿剑一挥,大军挥师北上,直指赵国。
前往赵国的马车上,嬴政手拄太阿剑,脱去右肩的衣袖,目不斜视。侍医上前为其拔掉弩箭,撒上疮药,包扎好后,下了车,车上只剩下我与他二人。我侍陪在一旁,望着他冷漠地眼神,心中有些刺痛。我不知如何言语,只好坐在一旁,呆呆地望着他。刚才侍医为他拔弩箭的时候,他眼睛都未眨一下,更别说吃痛了。他穿上衣袖,不便宜间,露出左肩的伤口。我心中叹了口气,那是我将他刺伤的地方。
成蟜逃往了赵国,我知道嬴政心中怒意难消,他定会灭掉赵国,杀了成蟜才会消去几分怒气。而这一切,是我之过,亦是王兄之过。但一想到嬴政是因为阿怜才如此盛怒,我心中寒凉。
终于,我准备下马车,想要离开。华夏虽大,已是无处安身,不知到了长白山,能否得以再回梅花派。
“嬴政,答应我一件事,无论如何,善待扶苏。”
我用极快地速度说完这句话,掀开帘子,准备离开。一双大手迅速从身后将我揽入怀中,我不敢挣扎,他的右臂衣袖已被血色浸染透。
嬴政比我高大许多,我在其怀中宛若依偎小鸟。我依然想要离开,对着他嘶喊:“放开我,我不回咸阳了,你让我回燕国吧。”
嬴政未说话,右手将我抱住,使我动弹不得,血从他的肩膀流到我的脸上,我忽然止不住眼泪,哭了出来。嬴政毫不理会我的哭声,左手解开我的衣带,一层层脱掉我的衣服,当我赤裸裸地躺在他的怀中时,他搬转我的身子,重重地的吻了上来。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紧紧地抱着他,哭的更凶,鲜血与泪水混在一起,打湿一片。
当我脱力地躺在嬴政身旁时,似乎一切苦寂都似已散去。我抱着他,抚摸着他的伤口,伤口结了痂,已经不再流血了。我有些心疼,却因为太累,就那样轻轻地抚着他的肩膀,渐渐地睡着了。两个月前的一切却在梦中重新跳了出来。
两个月前…
扶苏把大黑马从军营中带了回来,得到我的许可后,他让蒙恬帮他在殿中建了一处马厩。大黑马无需照看,扶苏只给大黑马马背上加了马鞍,没有缰绳,大黑马在殿中自在随行。扶苏每天辰时投一些草料在马厩中,它饿时会自己跑去马厩吃一些草料,渴了就去渠塘边饮水。偶尔,扶苏会带着它到长生殿中闲遛时,喂它一些花果草籽,大黑马就会咴咴欢鸣。大黑马很通人性,他喜欢吃殿中的花果草籽,却只在扶苏带他去时,才吃些许。长生殿中的草木才得以免去祸害。
大黑马在长生殿中自在逍遥,每日都能听到它的欢鸣。它时而追一些虫鸟,时而到弱水亭旁听扶苏读书,听累了,就趴在渠塘边看塘中的鱼儿戏水。在长生殿,它与谁都亲近,你想摸它,只需要伸出手,喊一声‘大黑子’,它就会把头伸过来蹭,见着我和扶苏时,它更是撒欢一般,翻腾着蹄子奔过来。唯有嬴政,大黑子见着时,会悄悄地躲在一旁。‘大黑子’这个名字也是嬴政喊出来的,大黑马本叫‘驖驷’,是扶苏为它取得名字,寓意黑色的骏马。嬴政第一次见驖驷,驖驷正在殿中撒欢,嬴政随口一说:“哪来的大黑子?”,自此之后,大黑子就成了驖驷的名字。驖驷也不生气,依旧整日撒欢,或是终究不懂大黑子与驖驷的区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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