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挤着一堆的人,小六看着心烦,就让李大成子带着男人们进山寻寻野味儿,毕竟晚上的牙祭还是要打的,顺便也带着雍老四去溜溜食儿。
正这时候,小六家院外的功德堂牌子前却站立了两个男人,此时正一脸懵逼的看着跟前颐园春色的景致,各自紧皱着眉头。
来人正是这定福庄庄主兼理政的赵佑良,随同的是他酒糟鼻的小舅子杨树林,人称棍子。
要说这棍子杨树林,屁本事没有,天天顶着红头鼻子挖绝户坟、踹寡妇门,大奸大恶的事虽然没有过,可庄子上的姑娘小媳妇见着他就像见着活阎王一样躲着,也亏了二丫那张人神共愤的地瓜脸,这孙子倒没趁着小六病倒的那两年来揩过油。
饶是如此,他仍旧借助着姐夫的地位生生当上了村里的地保。
要说这庄主赵佑良的为人还算不错,本就是大家大户出身,隔三差五的还会安排小舅子给困难人家送点糙米接济接济,可他哪里知道,棍子前手递过去一斤糙米,反手就得跟人家要二斤的钱,不给就扬言烧房子。
棍子佝偻着腰,满脸带笑的挤着那对耗子眼睛说:“姐夫,你瞅瞅,都是你管理有方,这破篱笆院子大秋天的都能开花。”
赵佑良是个明白人,只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他上一眼下一眼的揣摩着姐夫的心思说:“枯木开花,定有古怪,我要不今晚带上几个兄弟把这院子夺了,也好给姐夫添个别院?”
赵佑良眉毛一立:“胡说八道!这几年你干的那些腌臜事还嫌少吗?要不是我和你姐护着你,庄子上的人早把你浸笼了。”
杨树林一缩脖子没敢吱声。
赵庄主也不看他的问道:“这是哪家的院子?”
棍子赶忙凑上来:“那个病秧子家的”,他见赵庄主有些疑惑,又低声补了句:“就是一病两年多、他媳妇脸长得像地瓜的那个沈小六。”
赵庄主略有释然,刚想说话,就见正屋房门一响,由里面盈盈款款走出一个女人,婀娜的身子虽套着件农衣粗裙,却丝毫遮挡不了那诱人的春色,尤其是那张如桃花般的粉嫩小脸,竟一时让刚刚推门走进院里的两人看得呆了。
棍子更是咽了咽口水,仿佛姑娘身上的那股淡香隔得老远已然飘进了他那满腹大油的胃里。
“这...这就是你说的地瓜脸?”,饶是赵庄主见过些世面,但眼中映入这美如天仙的女人时,也是魂不守舍的问道。
此时的棍子哪还顾得上回赵佑良的话,双眼直勾勾、冒着桃花的朝那女人跑了过去,嘴上只喃喃着:“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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