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听到屋外有声,赶出去时整看见妲己“啊”的一声、满盆洗手水泼在棍子脸上。
“胡闹,混账,还不退下?”,赵佑良紧赶两步,一把将棍子找到身后骂道。
他和蔼的向妲己拱了拱手致歉,却不理近在咫尺的小六,显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妲己躲在了小六的身后,但小六心里比谁都清楚,别看妲己刚刚惊叫得像是吓出了魂,可他横看竖看妲己也不像受了惊吓的样子,显然是装的。
棍子这种游手好闲的、小六自然见过,只是赵佑良平时深入简出,小六很是觉得面生,正这节骨眼上,二丫从房里拿着手巾帕子从房里走了出来,一抬眼正看见赵佑良,两人目光一接触,任由他身为一村理政,仍是“诶呦我艹”的惊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但理政就是理政,只是片刻,便回身拍了棍子湿漉漉的脑门一巴掌:“还不给本庄主介绍介绍?”
一阵寒暄是免不了的,只是寒暄中棍子的一双耗子眼睛始终没离开小六背后的那个女人。
“哎,原来是沈家侄儿,刚刚一场误会,扰了侄媳女眷,万勿介怀。”赵佑良说着,一对爪子就摸向了妲己握在小六胳膊上的手,作势安慰,但这那是什么安慰,老骚棍子的贼心眼子哪个男人不懂?
小六毕竟是一家之主,横了横胳膊,这姿势像什么呢?老鹰捉小鸡的游戏玩过吗?没错,小六就是那只老母鸡。
棍子见小六拦住了赵佑良,喝道:“识相的赶紧闪开,让小妞儿陪我姐夫说两句话,不然老子晚上带人点了你的狗窝!”
小六看了看赵庄主,对方却神色一黯,瞪了棍子一眼道:“你滚到门外去。”棍子闻言退了一步,但也仅仅是一步,不再说话。
赵佑良微微笑了笑道:“沈家侄子,前日我随京衙的人还走过咱们庄子,却还见这里是一片篱笆墙三间破草屋,怎的今日却如此鸟语花香?”
小六的注意力根本没放在赵庄主身上,而是用上洞察术看了看棍子的三天运势,早已了然于胸,这才脸上带笑的回到:“庄主在上,一位故友在城里经营花木种植,近日莅临寒舍,见我这地方实在看不过眼,运了些花木、帮我拾捣了拾捣。”
他本不是个文绉绉的人,但得分跟谁,跟大成子当然可以见天骂娘,可跟这些带着手里有权的,小六仍是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至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当然,他还懂一个道理:出门在外不惹事,事情来了也绝不怕事,前提是别丢了自己这条小命,可他有天雷术护体,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只是他此前从来没问过系统,这天雷术是不是对谁都管用,还是只对这些地府阴转阳的假还魂管用。
赵庄主疑惑的问:“两天的时间就翻新了?”
棍子却忽然拽了拽赵佑良:“昨天晚上我路过这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不是两天,是一天!”话显然是提醒,却换回了姓赵的一副白眼。
小六知道时间上是硬伤,只能铁着头皮说:“也许是有神仙帮忙吧,反正一夜之间就这样了,呵呵。”他实在是找不出别的理由,但他说的也的确是真话。
赵庄主更加起疑:“那这功德堂又是怎么回事?”
小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门口立着的那个菜板子上画碳灰,只能硬撑着说:“我们家灶王爷给我托梦,让在下做一世善人,与人为善、伸张正义、弘扬佛道双法、剔除人间罪恶。”
他把最后六个字说得极重,脸上始终笑娓娓的,眼睛却锐利的盯着赵佑良身后的棍子。
赵庄主是什么人?大小也是一方理政,自然听得出他的话里带着针尖儿,顿时脸色一板。
身后的棍子见姐夫现了脸色,更是有恃无恐的由后腰上拎出一把斧子:“病秧子,老子跟你说话是给你脸了,实话跟你说,这宅子老子要了,今晚之前带着你这臭婆娘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这小婆娘.......”他抻这脖子色眯眯的看了看小六身后的妲己:“小婆娘留下,给我姐夫当个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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