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也听到了,刚想回嘴,却对上城阳长公主的目光,只得愤愤然闭了嘴。萧琼见状,扬了扬下巴,冷哼一声。正当萧瑾瑜觉得小女孩儿斗嘴几位好笑时,平宁轻轻拽了拽她的袖口,待她将身子略略倾过去时,平宁低声道:“瞧见那位穿着猩红色衣袍的郎君了么?”
萧瑾瑜顺着平宁说的方向瞧了半晌,一下子看到了三四位穿红色衣服的郎君,只得摇摇头。平宁有些无奈,道:“你没瞧见那边的郎君们分为两拨,一拨以一位黑衣郎君为首,另一批以紫衣郎君为首。而我说的红衣郎君就在紫衣郎君旁边。”
“他怎么了?”萧瑾瑜敲了半晌,愣是啥也没看出来,只得佩服平宁好眼力。
“你还记得荣国公么?他的父亲当初就是押送荣国公回京的子鉴,这位应当就是皇后娘娘相中的女婿人选之一了。”平宁暧昧地冲萧瑾瑜挑挑眉。
“子鉴?这几年他好似剿了几次匪,如今是羽林卫大将军了吧。他的儿子,姓甚名谁?”涉及到自己的终身大事,萧瑾瑜心中还是有些期待的。
“子澜,据说此人文武双全。”平宁爽快地分享自己的小道消息:“别小看他,如今人家被授予了昭武校尉,统的兵可是亲卫。”
“不过是按例补得官罢了。”萧瑾瑜点点头:“这门亲事倒是能让我快速打入武将中去。”
“不然。”平宁摇了摇头,“若是你真的想在武将中掺一脚,瞧见紫衣郎君了吗?那是荣国公的曾孙沈铭之。当初圣人多有宽宥,荣国公只是子孙三代不入仕,到了沈铭之这儿,可就是第四代了。”
“他如今可领了差事?”萧瑾瑜问道。
“还没。”平宁摇摇头:“说来也怪,他去年及冠,怎么看也当补了官了。可荣国公愣是说他愧对皇恩,压着他不让为官。沈国公旁的曾孙早就补了缺了,就这个嫡长曾孙还压着。”
“荣国公真是好算计!不愧是老将。”萧瑾瑜语气平静,见平宁不解,只得又道:“怕是他如今的身子不大好了,想着让沈铭之守了孝再受荫封。”
她这么一说,平宁就懂了,若是现下补缺,等到沈国公一故去,他势必丁忧三年,就算是二十七个月,起复的时候原本的差事怕是早就有人顶了,可等到守孝三年再为官,圣人势必会回想起荣国公的功绩,给的官职定然要比如今的官职高,沈家的再次兴荣便是看得到的了。
“可怜荣国公一片心思,儿孙竟看不透半分,他的长子偶尔还要和他因此事闹一闹!”平宁想通之后,颇为唏嘘。
“那沈铭之呢?”萧瑾瑜心思一动。
“偶尔还规劝他的祖父。”平宁道。
“若是如此,倒也可用。”萧瑾瑜挑了下眉,看着平宁道:“我让阿姊管着拜帖果真是最正确不过的,竟连这些秘闻都能知晓,可见阿姊为我筛选门客是用了心的。”
平宁眼波横飞,斜了萧瑾瑜一眼,道:“承蒙公主不弃,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说实话萧瑾瑜让平宁筛选府中门客确实不大合适,毕竟平宁也是皇室贵女,不是奴仆杂役。当初平宁得知萧瑾瑜让她做这事的时候也愤愤不平过,可是寄人篱下,平宁也只得忍下。可随着这几年的处理,平宁渐渐发现萧瑾瑜似乎并不只是想当一个公主,又想到自己所愿,平宁便借着甄选一事历练自己,如今已经十分得到萧瑾瑜的重用了,又因为每逢宴会必随萧瑾瑜出席,逐渐在宗亲面前都得了不小的脸。
“如此甚好。”萧瑾瑜眨了下眼,“我们要不要会会这二人?”
只要您不把我卖了,会谁都行。动了半天唇,平宁的话也没说出口,只胡乱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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