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吉看着少年在正午耀眼的光束下熠熠生辉,是欣慰的笑。
昭德殿
盛武皇帝这几日精神不济,总觉得头痛昏沉,瞧不出来什么病,便宣了钦天监来看。
皇帝威坐在上,一手揉着额头,底下钦天监正使滔滔不绝,道:“臣夜观星象于东南处黑气升腾,似有不臣之人作祟。望陛下早日做决断。”
“城东南处?朕记得城东南是诏狱。行了,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吧!”盛武皇帝揉着头道。
待钦天监出去,盛武皇帝对着身边的姜内侍笑道:“朕明白了,说这头痛来的玄呢!原来是这个意思,要用朕的手除了这废太子遗孤,胡相这老泼皮,连个孩子都惦记,着实过分了些。”
“陛下,那孩子至今也到了加冠之年,太子出事时,也是记事的,胡相大人不放心也是有的。”姜内侍毕恭毕敬。
“想想这孩子也该放出来了,否则这朝堂该成了胡相的天下了。”盛武老皇帝目光悠远,倚在龙椅之上,似是一切都逃不过他的股掌之间。
赵则初眯着眼睛,看着湛蓝广阔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饶是一身粗布衣裳,也是难掩的清贵。
姜内侍在诏狱门口等着,远远看见这位坐了多年牢狱的皇孙,迎了上去道:“陛下派老奴前来接您,您请上车。”
赵则初微微颔首,便跟着姜内侍上了车架,一路穿过大半个上京城的街市熙攘,赵则初深知陛下明面上是大赦天下,实际便是要放自己出狱,而让陛下这样做的缘由,只有用自己来牵制胡相。自巫蛊之案后,胡相朝中独大,权倾朝野,越发的肆意起来,朝中更无人能与之匹敌,所谓水满则盈,月满则亏,如此便会让陛下心生忌惮。
盛武皇帝看着清瘦的少年走来,叩首问安,他走下阶梯,一双虎狼般的眸子看着赵则初,问道:“知道朕为什么放你出来吗?”
少年跪伏在地,声音毫无波澜,道:“臣知道,是胡相。”
盛武皇帝笑了,沧桑而威严,他直视着赵则初平静而不见底的眼眸,一字一句:“那就不要让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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