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到可怕,但安瑾裕却不为所动,只听一语:“谁让你怎么做的?”
“我……我……”许灿却又改口道:“我……我阿爹,还有许烟雨托梦告诉我的。”
许灿也站直了身子,让自己多些底气,如今也只能拿那些不在场之人当挡箭牌了,“许烟雨托梦告诉我,她想去到处看看,便让我把她的骨灰撒在了夏河里,随波周游,我也写信给阿爹,他也同意了。”
“你问过本王吗?本王是她丈夫.”更是她心爱之人,许烟雨舍得吗?
安瑾裕起身,拂袖,“本王,不信!”
许灿暗自叫嚣,看来还真不好糊弄过去,便只好再次强辞,“许烟雨是我妹妹,不需您费心。我话已至此,你爱信不信”
“许灿!你信不信本王可以让千容斋灰飞烟灭?”
以安瑾裕现在的气势,将整个广陵夷为平地许灿都信,可许灿是真的没有许烟雨的骨灰,甚至连个骨灰都没有。
如今之计,能稳住安瑾裕最好,稳住安瑾裕最好的方法只有许烟雨。
想此,许灿并不着急回道,反而装作神情低落之态,“安瑾裕,许烟雨会心寒。”
仅此一句,便让安瑾裕蓦然一震,许烟雨也会寒心的……
若是让许烟雨知道了,她会不会怨恨自己?会不会生自己的气?
安瑾裕退出了一步,神情略有些扑朔,“真不愧是千斋主。”
语气中略有些刺骨,但却也可感受到安瑾裕的伤怀。
看着安瑾裕,许灿心中未尝没有愧疚,就当是许灿对不起安瑾裕吧,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许烟雨去冒险。
“来人,送——客!”
安瑾裕拂袖,转身直径离,更为决绝。
许灿这才算送了一口气,安抚几分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这还是安瑾裕吗?恨不得要把人吃了。”
任尔东神情凝重,抬眸间便对上了许灿的眼睛,“他,会成为皇帝。”
“任尔东,你不是在说笑?”许灿看着任尔东的眼神,显然,任尔东绝不会那这件事说笑,“不是,我都把许烟雨带回广陵了,都已经离开他身边了,他怎么……”
“孤山的石壁上补全后的诗句是:
青龙遥夜守东海,白虎西风探九潭。
玄武横烟漫蓟北,红鸾疏雨过淮南。
身沉星宿定吴楚,案牍余腥守旧谙。
荆梦不知身与客,九州缥缈几回甘。”
“我知道,”许灿依旧不明所以,“可这能说明什么?”
但任尔东却明白其中所以,“安瑾裕是烟儿的红鸾之星,你我原先都以为是得天定之人得天下,可却想不到,是为红鸾星者得天下。我一直以为‘身沉星宿定吴楚’为关键,却不想是下一句‘案牍余腥守旧谙’的余腥二字,腥便是血,血便是命。”
“什么意思?”
“因为安瑾裕以为烟儿已经死了,才会选择做皇帝。”
“可笑,这与许烟雨死之间有什么关系?”
“你可还记得当初是谁放的箭?烟儿是为安瑾裕挡了一箭,谁想要置安瑾裕于死地?”
“安、安瑾辰?安瑾辰!”
当今圣上!
“你我都估计错了,只怕安瑾裕早就知道凶手,他手中还握着一半的军权。”任尔东的眼神无比确切这件事,“若他选择为烟儿报仇,不对,他已经选择为烟儿报仇,事成之后,皇室之中,唯一能继承皇位的便是安——瑾——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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