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王府的时候,许烟雨才知道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被移到了微雨阁,而且是齐王殿下亲自下的命令。
侍女之间,一位身着紫衣腰间系带一只陶笛的侍女缓缓向许烟雨走来,眼神之间更是对许烟雨充满了不屑,各路侍女见后纷纷退下。
“王妃不得出入清轩堂,不得出府,不得入宫觐见,其他事随意摆置。”
这侍女的样貌格外出挑,更是颇有姿色,再依照这紫衣服饰,在王府中的品阶应当是不低。
那人若有所示地向许烟雨行礼,也不等许烟雨多说什么,步伐之间似有轻缓,“这是殿下对王妃娘娘下得禁足令,还望王妃娘娘循规蹈矩,安分守己。”
许烟雨心中不觉有些轻笑,这就找上门来了吗?虽然许烟雨也知道自己并不受那位齐王殿下的待见,但一个侍女却也想要压过自己一头吗?但却不知道这位侍女是否是齐王殿下身前的红人,若是真得罪了倒真不好办。
“你是……谁?”许烟雨倒也不想表现去多畏惧这位紫衣侍女,今日若是忍一忍,明日还不知如何忍让呢?
“奴婢蘘荷,是齐王殿下取的名字,但愿王妃娘娘能记住奴婢。”蘘荷行礼道,嘴角上的微笑既带着几分轻蔑,但说起自己名字时却存有一些自傲。
庶氏有嘉草,攻襘事久泯?
果然!
“退——下。”许烟雨的声音中不深不淡,反倒是平静,如今她也是齐王妃,这王府之中,若是安瑾裕第一的话,那她许烟雨便是第二,现在自己用的便是和安瑾裕一样的权利。
退下?一句退下,一时间地位的高低与尊卑顷刻可见,蘘荷险些以为自己听错。
见蘘荷不为所动,许烟雨饶有了兴致便多说了几句,“不是说其他事情让本王妃随意摆置吗?怎么,你要违抗?”许烟雨的声音淡淡的,却足以让蘘荷听见。
似乎是从牙缝之间发出的声音,“奴婢……告退。”随之蘘荷便从许烟雨身侧走过。
许烟雨的眼神也没再蘘荷身上多加停留,只是站在清轩堂门口看着来来往往搬运嫁妆的家丁,有些箱子上面的“囍”字还在。心中难免有些孤寂,微微叹了一口气,一时间自己恍如一个孤儿被置于荒凉之地。
许烟雨知道,自己这是被齐王殿下嫌弃了,而自己想要在这齐王府生活下去,能做的就是不要惹人心烦。可是真的想让自己在齐王府里活下去,单单不惹人心烦就行了吗?今日不就有一个侍女险些欺负到自己头上了,而且那侍女能如此趾高气昂,背后定是少不了那位为她起名字的齐王殿下。
微雨阁地处西苑,环境还算是优静,曾住过的是行宫里的一个小皇子,不过也只是在中秋和春节过上几天而已。微雨阁的位置虽不算偏远,但也不能上重视,况且能在新婚第二天就从清轩堂搬来微雨阁,就可见齐王殿下对这位王妃的不待见态度。
“微雨阁,芳草渡头微雨时,万株杨柳拂波垂。”许烟雨望着牌匾上的三个字,不觉吟道。想来父亲说过自己名字的含义,烟雨就是微雨细雨之意,自己出生的时候恰逢春雨入土,润物细无声,更是感叹一声:“真想阿爹。”
微雨阁的置办也很完善,东西也都齐全,丫鬟下人也都能供应,想来这做一个不被嫌弃的王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能够过自己的小日子。
许烟雨想来自己也没有多大胆子敢于那安瑾裕抗衡,而许北岩也不知道自己现如今的近况,想着不觉有些委屈,但在微雨阁自己可以随意摆置,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些,至少在许烟雨看来,能在齐王府里活下去是不成问题的,正如孔子曾经曰的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
书阁内。
“殿下,微雨堂已经按置妥帖。”莫南向对面的安瑾裕回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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