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拉着他左瞧瞧右看看,学着捏了面人,有请糖画师傅做了两张狐狸的糖画,不由分说的塞进他手里,又满心欢喜的去了其他摊面。或许是被她脸上的笑容感染,仁乐安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忙跟上她。
这样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走过了大半路程,日近正午,日光有些灼人,正巧身边有一处茶摊仁乐安说道:“从这儿到夫子庙还有约么一个时辰的脚程,不如喝盏茶歇歇脚。”
“好。”
茶摊站了路边百十米的面积,是这路上最大的茶摊,由京中的富贵楼摆设,给桃林中做雅集的富贵弟子提供茶水酒菜,也给来往的游玩者提供歇息之处。
他们方一落座,小二就送来了茶水。
不远处的桌子坐着一个骑马装的男子,眉目锋利,带着些许杀伐气息,自他们靠近便一直看着她。
仁乐安也发现了那桌人,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
七娘背对着那桌人而坐,依旧能够感觉到背后的灼灼目光。她悠闲的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问道:“那个人……是谁。”
“驰威将军的嫡长子,秦渚。”
……
另一桌上,秦渚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看着七娘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低声问道身边的人:“丰成,这姑娘是谁,为什么这衣服上的花样从未见过,却隐隐有些眼熟。”
“回公子,是听雪楼的花魁,名为七娘的姑娘,至于这个花样,小的也是眼熟的很,只是看不清楚,不敢轻易断定。”丰成脸色有些凝重,双目紧紧的盯着七娘的衣衫,不知道再想写什么。
“那我们便靠近些瞧瞧,听说听雪楼的七娘千金难见一面,这么好的机会断不能白白浪费。”
秦渚拦下了送糕点去七娘那桌的小二,拿了糕点托盘施施然走到他们面前:“巧,没想到在这儿能看到我们清高不沾红尘是非的三殿下同美人共游。”
仁乐安站起身,将七娘拦在身后:“秦将军?怎么,秦将军不在府里准备接亲的大小事宜,竟然有空一人在这里游庙会。”
秦渚相貌并不出挑,只能当得端方二字,只是可能征战久了,身上气度不凡,站在人群中略有几分不同。不过他身边的这个侍从倒是有点奇特。
七娘缓缓起身,温婉一笑:“公子说在下是美人,可公子身边的侍从看我的眼神却是像个怪物啊。”
“哦?”秦渚回头瞪了丰成一眼:“我这个侍从跟我在边疆征战惯了,脸上都是横肉,倒是吓到姑娘了。在下一人游庙会也是无趣,不如姑娘赏个薄面,与在下同游庙会,略作弥补。”
仁乐安怒道:“秦渚,你是当本皇子不在吗?”
秦渚反而更近一步:“三殿下,在下也是为殿下着想,您是未来的祭司大人,此等风花雪月之事不该沾染分毫。”
“你……”
“好了,师兄。”七娘见仁乐安当真动怒立即拦住了他,将他拦在身后:“秦公子,您的情七娘领了,之事七娘无论如何是花月之地出身,收人钱财,卖笑相陪而已,接下来七娘还有一位贵客,秦公子若是当真无聊,不如同我师兄同游吧,免得生了嫌隙,于国于民都不好。”
“师妹……”仁乐安有些不安,她又变回了那一副淡淡的,不起波澜的样子,之前所见的欢快的模样不见半分,那刚刚难得一件的亲近荡然无存。
秦渚见七娘欲走,伸手阻拦:“姑娘寻这样一个借口就想敷衍本将军吗?”一只葫芦凭空飞出,重重打在他的手上,七娘连忙接着他的酒葫芦,出言责怪:“要是这葫芦里的桃花醉洒了半滴,你就别想从我这儿拿走一坛酒。”
从她手里拿过酒葫芦,无奈道:“这桃花醉什么都好,就是容易暴露行踪,你是不是又闻到了酒香。”
“你蹭酒也就罢了,还诬陷我的酒,这酒葫芦就别想要了。”七娘伸手便要抢回酒葫芦,苍夷将葫芦举的高高的,不让她碰到半分:“不行,这酒葫芦可是我的命,没了酒我可活不下去,你难道不处理一下现在的局面吗?”
苍夷可以瞥了瞥仁乐安和秦渚,提醒她还有摊子没有收拾。
七娘方想起师兄还在,忙告辞:“师兄,告辞了,九儿你留下。”
“师妹……”仁乐安手伸在半空中,想要抓住她,却发现太远了,根本触摸不到。
师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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