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夏启国最受启皇宠爱的郢王殿下的生辰与其父皇的生辰竟是同一日。这父子俩同一天生辰倒也是世间罕有的父子缘分,也难怪启国皇帝能够独宠这个五皇子。
启皇尊名“玉”字,启玉也。本来,君王的名讳是有所忌讳的,不管是皇子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取名都应避讳与皇的名字同字或重音,即便是在皇未登基前先取的名,到最后也是要改名的。可是唯独这个五皇子却是个例外。
这启皇帝为了表示对这个儿子与众不同的宠爱,竟然特地赐其名为“煜”字。而“玉”与“煜”正好是谐音。如此明目张胆的偏爱,也难怪各怀鬼胎的当朝太子和皇后都对其生出猜忌之心。
鄙人以为,即便寻常百姓人家,父母倘若偏心一子,势必会招致他子嫉妒,致兄弟不睦;更何况是子嗣众多,人员复杂的皇族,自然是兄弟阋墙,手足相轻。为父母者,应兼爱众子,不偏不倚,方能子女和睦,这才是天伦之乐,此是后话。
言归正传,话说半月之后,启国郢都将迎来今年的最大盛事,那便是启皇的寿诞,也是启皇五子的生辰之日。更何况今年乃是启皇六十寿诞,自是比往年更隆重些。虽说还有半月,整个郢都上下,从皇城到皇宫提早被布置得一派喜气之色,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各地的官员还有藩王们也陆续提早进京为启皇和郢王贺寿。
还有陈、魏两国也会派出使节来郢都朝贺......
她在郢王府这几日的日子过得倒也平静。自从那日回王府跟五皇子谈完之后,他既没有唤她去服侍,也未曾来见过她。虽说她仍然住在沁园内,因住的较偏,离他居室也远,并着她也刻意想躲避着,也只在自己居室周围几米处活动,况且日常起居也有先前启煜指派给她的婢女服侍着,算算日子,她也有三、四日未见着他的面,倒也是相安无事。
这日,她闲来无事,实在无趣。便向服侍她的婢女要来笔墨纸砚,想要描绘丹青来排解心中的烦闷之情。想她作为陈国公主,六艺皆精,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更是绘得一手好丹青。手起笔落,一气呵成,不一会儿,便绘得一张美人图。看画中美人,虽着一身素服,装饰全无,且面带郁色,却难掩天香国色,孤傲清冷犹如世外仙姝,明眸善睐更觉顾盼生辉,此女只应天下有,人间难得几回寻。
她望着画中的女子,心中说道:“陈芫芙,许久未见,不知你何时才能人归故里。”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她的身后出现了两位年轻男子,来人正是五皇子启煜,还有七皇子启冲。
只见启冲一边拿起案上那副美人丹青痴痴地望着,一边向身旁的启煜说道:“五哥,你看这画中的美人绝色超脱,栩栩如生,让人见之忘俗,真想不到她不过一介婢子,还有这画艺,倒难得一见。”
五皇子启煜并未搭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倒是她被眼前这两位不速之客着实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没有表情地说道:“七皇子殿下过奖了,奴婢的拙作难登大雅之堂,让二位贵人见笑了。”
七皇子启冲并不介意,而是追问道:“这画中女子是为何人,可有原型。若世间真有这等女子,本王必以正妻之位予之”一边又向启煜说道:“到时,还望五哥不要与为弟争之。”
启煜一脸漠然,说道:“七弟大可放心,本王亦心有所属,必不与你相争。”
倒是她一脸不悦之色,心想,就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儿也敢如此轻薄本公主,嘴里却说道:“这不过是奴婢一时兴起之作,哪里原型一说,七殿下不要见怪才好。况且七殿下乃皇室贵胄,早已阅尽天下绝色,即便真有画中女子,也未必能入得殿下之眼。”
启冲悻悻地说道:“这样的女子恐怕也只能出现在画中。又一脸坏笑地望着启煜,说道:不过,倘若真有其人,恐怕也只有五哥这样的神仙美男才配吧。”
启煜并未理会。
她听到这话,心中更是不悦,心想:“想我陈国公主,何等尊贵,今日竟被这些个登徒浪子戏谑,真是可气”虽然不悦,却不能发作,只能无奈说道:“两位殿下,想来何等尊贵,今日怎的突然驾临奴婢房中,岂不是有失身份。”
“听你这意思,倒是怪我和五哥不请自来罗。这是五哥的王府,五哥想进哪不行。”启冲故意嚷嚷道。
“皇族子弟尊礼守礼,更何况,殿下为主,奴婢为仆,主进仆房,是为不妥。主人言行有失,奴愿作忠仆,冒死谏言。”
“哈哈哈哈”启冲望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顿觉好笑,望向启煜,说道:“五哥看上的女子果然不同凡响。只是未免太牙尖嘴利了些,五哥应该好好调教一番才是。”
“不劳五弟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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