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离开了他,才开始清醒,刚才的一幕幕就如同做梦一般。
当被他发现的那一刻,她本以为今晚自己是在劫难逃,又谁知柳暗花明,她终于得到了密函。
但她想不明白,他为何愿意将密函给她,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吗,她能相信他的话吗?
她又开始后悔刚才不该答应他再留十多日,这该不会是他的权宜之计,又或许他会反悔,到时候不放她走,又该如何呢?
可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而当她走出郢王殿下的房间之后,郢王的侍卫暮影随后进了房间。
此时,启煜正拿着两块相似的玉牌在烛灯下把玩,见暮影进来,便将其中一块玉牌交到他的手中,
暮影接过玉牌仔细端详,又望了望启煜手中的那块,便明白了几分,
又听得启煜对他说道:“你速去查明这块玉牌系何人打造,又是为何人打造。”
暮影疑惑不解地问道:“殿下,属下不明,既然已知晓这怜心就是陈国的细作,又何必去追究这玉牌的出处。”
启煜冷笑了一声:“你当真以为在郢都城内这陈国的细作就只她一人,有一必有二,有匪则必有巢穴,本王虽不愿天下战乱,三国纷争,却绝不能容忍他国的细作在我国国都横行无忌,挑战我夏启皇族的权威,一切威胁到我启国安危的隐患必须除之,而凭着这玉牌咱们便能顺藤摸瓜,将他们一网打尽。”
“属下明白了,只是这怜心,殿下又作何处置。”
“至于她......”启煜那双柔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你无需过问,你只需做好本王交代你的事,去吧”
“偌”
.......
灯下,她望着手中的密函,思绪万千,想不到自己历尽千辛万苦也想要得到的东西最后竟是这般容易便能到手。他所说的话能有几分真心,她无法判断。
可不管如何,她终是得到了密函,有了这份密函她便算是完成了此行的任务,便可以回到心心念念的故国,铲除奸邪,解国之忧患,以固陈氏江山。
可为何,她又有些许失落呢,又有些许不舍呢?
她不由得觉得自己许是魔怔了吧,竟会动这种心思。
那个理智,处处以国事为重,以皇族使命为己任的陈国芫芙公主如何能这般儿女情长,她不由地自嘲起来,这装别人装久了,竟然就感觉自己变成了那个人,竟连往昔陈国长公主的傲骨和眼界都没有了,真是可笑至极.......
她又转念一想,迟则生变,为今之计,应是快刀斩乱麻,尽快突出重围,越早离开郢王府越好。
她心想,不如趁着这夜色深沉,寂静无声,以她熟悉郢王府地形的优势,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
她由不得再浪费半刻时间,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间的大门,也不完全打开,只是露出一道门缝,警觉地向外面四处张望了一下。
此时夜色早已黑透,只有一轮残月高高地挂在了半空中,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她也顾不得多想,又蹑手蹑脚地将大门完全打开,只身投进了漆黑的夜色中.....
虽说郢王府外围守备相当森严,有王府的亲信护卫把手,如铜墙铁壁,外人很难非法进入。而内部却并非如此森严,一到晚上,通常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话虽如此,但由于内部地形及其复杂,七弯八绕,犹如迷宫,不熟悉地形的人很容易迷路,更别说来去自如,因此寻常人等即使非法进入却也插翅难飞。
可她却不同,久居于此,早已摸透了此地的地形布局,知道哪里最容易出去,对她而言,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一切都很顺利,她很快逃出了郢王府,一路上,她总是极为警惕的环顾四周,不停更改路线,绕了无数的远路,再三确定了无人跟踪之后,才回到了她们陈国在郢都的据点,也就是她之前去的那家绣坊。
她只知道一路上没有人跟踪她,可是却哪里知道,当她逃出郢王府的那一刻,郢王启煜早已洞悉一切。
启煜的房间内,露出一丝微弱的光芒,烛影中,一对主仆正在对话。
“殿下,属下不明,怜心既是陈国的细作,殿下应留下她,却为何任由她出逃呢”
启煜狡黠地望了望暮影,说道:“无妨,明日,她必折返。”
暮影一脸疑惑,又不好追问到底,便又说道:“怜心此去必是要先回陈国在郢都的据点,殿下为何不让属下跟着怜心,正好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启煜冷笑了一声,说道:“更不必,她即是陈国的细作,又怎会没有警觉之心,跟之不但无用,反而坏事,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暮影听得更是一头雾水,却不敢再问,只得告退......
........
话说她回到陈国在郢都的据点——绣坊之时,天边早已露白。
此时,她正一个人在一间房内独处。呆呆地望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遥想远在千里之外的故国,她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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