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亦堂回京都的路,明明只有不远几里,云暖坐在马车上,只觉得十分漫长!
她没办法劝阻严昼的复国!
像严昼的,她没有经历那场杀戮,所以她也无法想象,一个五岁的孩子要亲眼目睹自己的亲生母亲才经历了人生的一大难以后,就被吊在了城楼之上,直到吊死,散发恶臭才被人丢到乱葬岗!
她还记得严昼那句话时的神情,“她可是大严的皇后啊,为大严心力憔悴,被陷入冷宫不,死无全尸,连块碑墓都没有!”
他悲痛悔恨,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这是云暖永远无法感同身受的事情,亦是她无法翻转的局面!
她到底只同严昼了一句话!
“这世间只要还有人,就免不了权利与富贵之间的斗争,这亦是千年万年后也无法改变的局面,饶欲望形形色色,只是你我刚好,生在这个局郑”
她知道,严昼很难放下……
回到“风花雪月楼”已经是日近黄昏!
房中坐了一个人,一身白衣,面容清隽若谪仙,他看着门口的云暖,许是因为有些紧张,起身时,碰倒了一壶茶,略有几分慌乱!
“你来做什么?”云暖站在门边,秀眉微蹙,眼中寒凉陌色!
一边伺候的丫鬟见了,连连擦汗!
她可是看出来了,主子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样貌绝尘的公子!
他们可没有私自让人进来呀,这人可是公子带回来的,不关他们的事啊!
“我……”
不等凤无虞开口,从珠帘后跳出一个穿了袭白色棉袍的包子来!
明眸皓齿,笑的真烂漫!
“娘亲,这个哥哥就是去惊鸿谷解情蛊的那个哥哥!”他从珠帘边探出半个脑袋,碧云抿着嘴给他穿上外衫,半点不敢抬眼看云暖!
凤无虞的我字,也顿在了嘴边!
云暖掩去面上的不自然,声音也柔和不少,她上前替云谨理了理衣襟道,“你怎会带他回来?”
谨儿这才拍拍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道,“方才有人要来劫我们的马车,好在是被这哥哥救了。”
看着谨儿拉着自己的手,凤无虞心中微酸,若不是他乱做定夺,中了情蛊,怎会受他人蛊惑,将他最心爱的人忘了!
“多谢,时辰也不早了,公子先回家去吧!”云暖不想多看见他,牵着云谨的手便要出去,到被云谨拦下!
他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中异常坚定,嘴也严肃的抿着,“娘亲,先把药喝了我们在走。”
喝药?!
云暖怎么了?
凤无虞抬头,方看见她微皱眉,看着碧云身侧的侍女赌一碗黑不见底的药!
药味有些浓,熏得整个房间中一股微苦。凤无虞皱眉,看着她气定神闲的端起那药喝下,在吃着蜜饯,心中一阵酸楚!
昔日她哪会喝这种苦味熏的药,都是他哄着喝下的,看着她身侧那个的人儿,他竟无端生出几分醋意!
“娘亲,这大哥哥救了我,你觉得我应当送他一件什么谢礼好?”云谨歪着头,看着云暖,云暖始终没有看凤无虞一眼,笑道,“你想送他什么,便送他什么罢!”
碧云暗暗替凤无虞捏了把汗!
真不知道齐王是怎么做到气定神闲的坐在那边喝茶的!
云谨翻了半,找出了一个荷包,上面绣的是一株绣工不怎么精致的荷花,下方一个谨字,想来是他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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