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司卿闻言一怔,笑着与更像是恭维他的他碰杯,然而思绪不可避免地随着酒意上涌而发散。
他自小就有女人缘。虽然在群雄逐鹿精英辈出的神的书院里,他自认为并非引入瞩目的那一个,奇怪的是总有各色女生以各种理由主动往他身边靠。
嘘寒问暖。也就是他们戏称的蝶恋花吧。自然,她们是蝴蝶,而他就是那一朵花。
那还是念书时候的事情。神的西京城里知根知底的人家多,她们未必不知。
他也不可能自恋至此,需要顾忌。
神的家族,规矩也多。
黯淡昏黄如日暮斜阳的光线中,青青给她的猫留了一盏灯,放下那一炉香,体贴地问一句:“不舒服吗?”
她看他的目光是近乎溺死人的温柔。而南宫司卿也有一刻的心虚。
那时他已经知道,她的猫,可能因种下的初代蔷薇蛊而折了寿。
他见青青俯身替她的猫温柔地盖上被子,垂下的发丝里也有花香,晶莹目光与睁眼的他对望。
她以手遮掩地附耳轻声道:“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他瞬时错愕,随即心虚地躲开她的眼光。
就算他让人来接她,他想,蛇的家族的女人跟她说什么了。
南宫司卿承认,他那一刻想得有些多,总觉得她就像是透过她猫的眼睛,看到了他,洞穿了他的灵魂似的。
彼时的南宫司卿,正在神的乐游原。祖地对接,他回来了一趟,待了三天。
现在又要动身前往北疆。
这些纷纭念头,便也只是在他脑海中一晃即过。
“我等着你。”说完这句,青青毫不犹豫,转身向屋外而去。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依稀轻快,染成栗色的卷发轻盈起伏,背影摇曳生香似的缤纷。
确实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看到厅里有个男人,很年轻,正双手插在外套兜里等她。灯光影影绰绰打在他侧脸上,似乎外形不错。
然后,他略略转身,似有感应地看了过来。有些眼熟……南宫司卿认出了凤兮长安,不知他是不是同样认出了昨天才见过面的他。
但青青随即将房门带上的遮掩。
她蔷薇红的风衣消失在门口,而他透过门缝清楚看到袅娜身姿没入对方怀抱,南宫司卿也不知道那是否故意做给他看。
因为这样的投怀送抱,他学生时代经历得多。就像是鞋跟一偏,脚崴了一下似的,撞入怀中。只是那时的他,远不及眼前的凤兮长安风度圆满。
但南宫司卿承认她成功了。就算他察觉了她的刻意,和可能的异样,还是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
回头他就吩咐蛇的家族将青青带去南疆。
一念成魔。也许,就是那一刻被种下如蔷薇花刺般的蝴蝶香毒。
一碰就疼。
“朋友妻,不可欺!”他一把提起凤兮长安的衣襟,抡起拳头揍过去,“青青是我的。”
他们正好推门进来——
醒过来的南宫司卿其实还记得,养了两日才稍微能见人,鼻青脸肿的当然不只他一个,听说凤兮长安也三天没有见人。
——而他居然说:“你们一早分手了,她只是拿你当——”大概是看到了来人,他突然住口不说。
看来,他也不完全是因为催眠的缘故,不过,他平日里也断不会这样说话。
他也不会。
爱神面前,心不可作假。后来,南宫司卿就记不太清楚了。
不过,相比深渊,天空的神的家族从来风度圆满。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