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他头也不地走了,带走了神的乐游原,独留他在漫漫黄沙的侵蚀之下。
爱情是什么?
南宫司卿听人说过,倾慕,思念,不舍,嫉妒,追悔,放不开的手,合不上的眼,因执念故生孽海魔障,因执念故生魑魅魍魉。
就算只是惊鸿一瞥,也会寸草不生,无法往生。
所以,最初的深渊祖先也可以射落九个太阳,一战封神。有那么一刻,南宫司卿当真以为自己要客死这茫茫大漠,黄沙漫天的异域的神的领域。
天地的法则已经更改。而他就像沙漠里迷失的凡人一样,生死一线,也有属于人的一刻软弱迷惘。
南宫司卿又遥遥看见她了,牵着她的马,走在神的乐游原上。
见到他的一刻,青青是有几分惊讶的,没有说话。
命运尚未对她展露狰狞的牙,纯真宛若初雪般干净,微怔着向他露出蔷薇般的笑靥。
有意无意瞥他一眼,眼神明亮,旋即移开。
是在看他的帽子吧。
所以,是他说的:“我以后不会来了。”
说了,就走,他也不知接下来要说什么。而她也没有挽留,后来,是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吧。
他们只是在神的乐游原上结伴同游,有时一起骑马射箭。他的出现或者消失,就像她抬头看到的神的乐游原飞过的战鹰一样吧。
她会为之驻足,目露赞叹,但不会认为那和她能够扯上关系。它自飞它的,在看不到的夜晚,也会有人为她燃放烟火。
而他听说了,神的联姻可以继续,只是新郎不是他。
他,他要去见她。
可她不在蛇的家族。她刚刚才没了罪吧。
那个夜晚,漫天烟火璀璨,映着神的星空原乃至乐游原的彼岸花。
传说中,神的星空原和神的乐游原的界原是一条河,很多年前就已经干涸了,说是忘川河。
河岸碧草青青,开满不知名的野花,红的白的,都很好看。因为是开在忘川河畔,便是彼岸花。
现在,花开时节还是能够吸引不少人前去赏花。他陪着青青去过,现在陪着她的人换成了凤兮长安。
他就是在那里见到了她。
月光如秋水般冰凉,凤兮长安脱了外衣给她,她脸上有伤,衣服都没有换。
出来之前,她的几个堂姐妹和她打作一团,蛇的家族的那些男孩子就在一旁看着。直到蛇的家族的女人叫得有些歇斯底里。
据说,是为了蔷薇公主,也为了那一顶神之花冠。
南宫司卿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说是戴上那顶神之花冠,就是真正的蔷薇公主?
还有,公主的衣服。
但她要离开。
深渊家族收到了蛇的家族的申请。他们说:“家族的女人,他们自己做决定就好。”
他就多看了一眼。
那时还在青青父亲的丧期,还有她母亲的,虽然选出新的继承人是迟早的事情。
蛇的家族的孩子,也像能听风似的。
蛇的家族开始的时候还一口否认:“是因为罪。他们要来了解,刚好来的人是他而已。”
到底扛不住他怒火中烧,冷嘲热讽,只得道,“这里的规矩,我们怎么不懂?他们带不走她,庚帖是她父亲亲自送去的,就算退了回来,我们也是神的乐游原的家族。这一点,任谁也改变不了。之前是因为罪,不过我们没有收到消息说不让——”
从侧面证实了他原以为的无稽之谈。
北天空家族许给了他们什么好处。于是,他说:“她父亲在神的葬星谷的权益,你们有兴趣吗?”
醒过来的南宫司卿,面对家族的人关切的眼神,也有一刻如坠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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