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动身去南疆,我会让人跟神的书院说一声,十八岁以后在这里的支出挂我账上。等她死后就把她安葬在她母亲身边。”
也就是说,还有他。凤兮长安听了出来,口头协议算是对这一副神的领养契约牌补充说明。
她以后,他和他管她。
临走的时候,南宫司卿还是说了,她是神的猫。
他知道,没有神的蛇那么黏人,又名花痴蛇。
大概是意识到了,现在新加盟家族的神的牌都更有独立自主的精神,猫的牌甚至有些矫枉过正。
最开始,他就觉得不对。青青看他就跟她的贵族猫似的,也是如雪的白,纡尊降贵似的一尘不染。她执意独自住在她父母的那所房子里,和她的猫一起。
有时开门瞧见他时的表情,让他也很抱歉。
而她只会煮饭,煮粥,煮鸡蛋。那时的她,骄傲仍然像一个真正的家族公主一样。
就算前尘尽忘。
有时看着她走过微雨后蔷薇花架的背影,头顶的一叶芭蕉,雨露如珍珠璀璨,还是会恍惚她是哪一家真正的公主。
海的蔷薇公主么。来到陆地的她,却总在眺望海。
她等到荼蘼开尽,突然坐在芭蕉树下的青石凳上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嚎啕就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在看到他的一刻,用芭蕉叶遮着脸。
就像了一只猫的模样。
也就是那一刻,他觉得她更像是猫的家族的公主,自小养在神的家族,也可以是海的蔷薇公主吧。
她总是能够让他觉得很抱歉,而他真的有些见不得她哭,于是,他说:“很多事,不是努力就一定会有回报。我唯一能说的就是,你确实比我见过的很多的家族公主都更像是个真正的公主。你想回去,我也可以让人送你。”
虽然,有些话,他也不好说给她听。这样回去的话,也许还会被他们送走。
她已经被蛇的家族除名。
她父亲在蛇的家族的一切,继承一早有了归属,不会再给她一个子儿。他只能岔开话题道,“蝶变不好吗?可我听说蝴蝶一梦,蹁跹千年,我很小的时候就盼着蝶变,可我父亲总说我还小了一点。”
他第一次蝶变就是十四岁。女孩子还可以稍微早一点吧,而她已近十五了。
一开始,他们更担心她一点赎罪的机会也不给。
那是为她量身定制的蝶变,成功的话,还是有活下来的希望。
“因为会遗忘。”她看着坐在青石凳上的他一眼,“遗忘自己最在意的。就像我现在只记得我母亲才是我父亲的妻子一样,而我是蔷薇公主吧。”
顿了顿,她接着说,“我否认这样的联姻,谁也不能取代我的母亲。所以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来接我。”
那不是蝶变的缘故。
但他还是有一刻的奇怪,并不是这样,遗忘的都是并不在意的。否则,也不会有返祖蝶变的神的诅咒深渊。
就算只是他们的灵魂碎片,也有无法磨灭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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