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得了称赞记了战功抱拳谢过:“多谢孙二叔赞赏,只是没能拿下江广,他要是逃过江投奔他舅舅去,那可就糟了。我们现下残存的将士不多了,根本连城墙都爬不上去!也不知大军和投石车什么时候能到,眼下只能干着急!真是气死人了!”郑泽说得激动,握紧拳头气得想要捶地,结果才一抬手又扯着了伤口,义愤填膺变成了满嘴喊疼。上官川按住她的手臂小心上药,训她道:“公子可歇着点吧。”
孙起看郑泽被上官川说得服服帖帖倒想起那句“一物降一物”,这个女公子啊,哈哈。
“事已成定局,急也无用。大将军已经派了部分精兵先行赶来,看速度等太阳落山也差不多到了。只是投石车走不快,这次还是只能用土法子,撞门、人肉爬上去。”
郑泽听孙起这话,更是急得声音都扭曲了:“太阳落山?!那不得一两个时辰?!”
孙起拍拍郑泽的肩,见有上官川在侧只说了句没事便没再多话。
等大军前来的时辰漫长的很,郑泽他们闲得无聊,又是唱着歌颂皇帝、郑观的诗歌又是跟城门上的敌军聊天劝降,整个一四面楚歌的架势。郑泽正打算借此机会练练嘴皮子,却眼尖瞧见城楼后头远远地升起一道灰烟。
“他们自己放火烧城了?殉城?”
上官川看着极遥远处的浓烟如蛇行腾起,答道:“看那个方向和距离,应该是长江上着火了,至少是江岸,不会是城里。”
江上?岸边?郑泽灵机一动,看来这江广是真逃去何方那了,不过看这架势何方是不太欢迎这便宜外甥,甚至不欢迎他活着了——这把火应该是何方放的,为了烧死白搭了他几百兵力的废物。
“哎,我说,你们回头看看!自个后院着火了嘿!”
郑泽带头挑事,身后的士兵们也都跟着冷嘲热讽。城楼上的士兵们顶着讽笑,看到远处真有浓烟滚滚,低头再看城内的百姓哭的哭逃的逃。江夏城可是湖州牧府所在之处!一州之首竟落到这种下场,再想想这整个湖州都快被敌军给吞没了……
他们现在是六神无主,既不敢撤也不知还该不该守,偏生那领头的高将军不知追着江广到何处去了也没个消息。眼瞧着太阳已有西颓之势,那远处竟真传来阵阵马蹄声,敌方的一支精兵率先赶到,虽说人数不多,但足以猜到后头还会有多少敌军来袭。可他们自己是真的没有援军了!
焦急慌乱之间,城楼底下的敌兵又多了起来,如此下去城门被攻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忽然城内也传来马蹄阵阵伴着车轮滚滚,城楼上的士兵伸长脖子决眦望去,正是离开许久的高将军领人驾着一队战车赶来!他们一路上似乎还扯着嗓子喊着什么。
郑泽这边看见守城的人忽然欣喜若狂地跑下城墙消失在的视野之内,半天也没个动静,也不知他们在筹谋着什么是否有诈。可恨如今援军来的人还不够多,她不敢冒险。
正在她蹙眉筹划之时,那一直紧闭着的、连跟在江广身后的湖州军都没能挤进去的江夏城的城门,打开了。驶出城门的是几辆战车和集结完备的江夏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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