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道:“我也是刚刚听说,还没缓过神来。”
沈期道:“随安郡正值战事,广平郡却是平和宁静的去处,二弟能去广平郡也是极好的,只怕是不能同谢姨娘共同度过新年了。”
玉成公主道:“正是这话,相爷不早不晚,不知怎得这会儿想起此事了,连累二郎要辛苦了。”
沈寒摇头,“山高水远,清净之地,让人向往还来不及,如何觉得辛苦?只是头一件,我还从未出过王都,只要一想到即将离开,难免忍痛伤怀。”
沈期道:“这就是了,二弟阅历太少,父亲有意磨练,对二弟而言,是大好事。”
“如今二弟既要离开,我敬二弟一盏。”
沈寒同样端起酒盏,两人对饮,沈寒放下酒盏,“大哥的情谊,我心中自然是明白的。”
玉成公主见场面无趣,想了几个新鲜法子供众人玩乐,及至酣饮处,沈寒无意中打湿衣裳,便随着婢女前去更衣。
瑶池从马车里取出套干净的衣裳,在偏僻屋子给沈寒换上,沈寒听到动静,叫瑶池回到宴席去,莫要惹人怀疑。瑶池答应着去了,少顷,一人转进屋子,随手关上房门。
来人过来揽上他的脖颈,举止亲昵,将明艳的脸凑到他面前,“我可是有些时日未见到二郎了?”
沈寒伸手扯下她的手臂,触手间佳人手臂滑嫩细腻,他眉头不自觉皱起,“公主知道,我最厌恶这个,何苦几次三番作弄于我?”
玉成公主放下手,转而往斜躺在榻上,“二郎总是不解风情,真真没趣。”
她把玩着腰间玉石,眼珠流转,“我今儿在父皇面前好一阵说法,才将你放到广平郡去,免你受战乱之苦,你不谢我,反倒又来这套?”
公主道:“难道我不够美貌?入不了二郎的眼?”
沈寒郑重道:“今日之事,还是要多谢公主。”
玉成看他模样,少年貌美,长身玉立,偏生带着一种风流,是天生的美人,可是美人性子太古板,就颇显得无趣。
公主摆手,“于我,举手之劳而已。我也算与你相识多年,虽说混不到个床榻之谊,但狐朋狗友的交情还是有的。你若是去随安郡,只怕性命不保,我既然想到,自然为你求个情。”
公主撑着下巴,望着他,“你在府中可怎么得罪人了?也不知是何人,竟然说动沈相让你前往随安郡,那地方谁人不知,危险得很,这时让你过去,不是想让你死是什么?”
公主笑着思索,摸着下巴,“难道是大郎?看他今日难得与你作对的模样,看来颇为生气啊。”她扑哧一笑,拍掌道:“也是有趣,大郎回来不过几月,你便能将人得罪透了。沈相那老东西最重嫡庶,想来大郎轻飘飘几句话比你十句辩解都有用,我看他是一心向着大郎要拿你当垫脚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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