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两物组合起来才是所谓的羊脂白玉宝匣。
南桥看着完整的宝匣,不由感叹:“这八珑阳月白玉宝匣真道个好宝物,竟与前朝见时一般无二。”
柳荣兰惊怔,这物件全名自己可从没告诉过除齐韵香以外的人,但给齐韵香十个胆子他也是不会说的,眼前这人居然识得。
这玉匣散着微弱的温润颜色,恍惚然有神明在玉上歌舞。
阳月之光,乃是白亮中透露一点点湘黄,山海交替白云飞起才得见一次。这玉通灵,遇真道遇真鬼时才显阳月之色。
南桥轻轻摁了下匣子,所及之处波起了一圈如月的光泽。
柳荣兰见着这透亮的白玉匣,仓促间又是一阵声咽难捱,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先生……求先生……”
柳荣兰此刻完全相信眼前人便是那位南桥先生。
刚才那一点点泛黄的光,她只在田夫君入匣的时候见过,几十年缓缓度过,这是第二次见到阳月的光。
见她再次抽泣的厉害,南桥先也不问她什么了,只等她自己缓神。
好一会儿,并不见柳荣兰好转。
南桥记得贴上写着“雨水巳时灵停”,也就是雨水那日的巳时之前需得请灵完毕,如今只有五日了,今儿怎么着也得弄清楚缘由罢,这姑娘再哭下去,岂不耽误了时辰。
想着这话,一股中正之气自先生手底升起,悄悄抹平了柳荣兰的大悲状貌。
柳荣兰逐渐恢复,他自己则端详着羊脂白玉宝匣,又施聚魂之术加以催促,并不见小玉盒有魂魄显现的反应。
将玉盒取出来单独运去一两分法灵,亦不见效。
这两人真生是一样的倔。
南桥收了手诀,道:“灵气收敛,不肯自行出来,我也不好强逼他出来……”
“这可是他还在的意思?然而他已多日不出来,却是怎么了?”柳荣兰一听说他还在匣子里,乐得抬了衣袖就抹泪。
“倘使原先有七分魂魄在此栖居,此刻也就剩三分了。”
柳荣兰连问:“那先生可有办法使我君回来?或是凝回原先那状态?”
“以术催化,倒是能将他逼来见你;不过真是要强逼他的话,这匣子易被尽毁,”南桥喝了口茶,许是杂着屋里熏的香,不大好喝,“若是真毁了,他以后就再无栖身之所了,我想柳姑娘肯定不欲此匣失落荒毁。”说罢,拍拍匣子。
柳荣兰不言语,呆呆望着玉匣子。
良久,她才恍从隔世回到此刻,道:“我愿听先生的方法。”
南桥点点头,道:“既如此,你且同我讲讲这宝匣的来历罢。”
这柳荣兰也算是个美艳娇妇,平日里只许人称她是姑娘,日子久了,周围人渐渐真觉她是个泼皮而苦命的姑娘,忘了她的年纪和她的来历,恰如多年后,人们已不再记得南桥的任何事情。
她痴痴望着玉盒,无甚反应,心中寥落悲极,开口讲了她真正年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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