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一福，答她：“碧祺姐姐，奴是今早才换班过来的，来的时候便见这猫在附近，唤它也不应。一直不出声绕着郡主里屋，刚才忽然跳上一门开始叫。”

“未见猫室的人来寻？”

“未见。”

碧祺走回屋，看了一眼那猫，觉得有些寒意。刚开门，那猫便跳下来，直奔里屋。来不及赶它，冲上了顺娴桌，打翻那盒珠粉在地。

乔顺娴大惊一声，却看玉盒落地丝毫未裂。那猫做攻击式，盯着玉盒发出怪异而低沉的“嘶嚎”。

不等二人一猫反应，玉盒自行黯然。灰毛黑纹那猫兀地一歪脑袋，收了攻击的姿势，上前拨弄。

“你这猫，大清早找事。”乔顺娴不知从哪儿拿了块大棉布，裹着灰毛猫抱起来，擦它湿漉漉的皮毛。碧祺用手帕将玉盒包了捡起，放回桌上。

猫咪浑身近湿透了，擦完一遍已然将大棉布染湿，又不大听话，将顺娴半边衣袖也沾上许多雨水。顺娴让碧祺又拿了块干布，将灰毛猫重新裹了。

又擦一遍，交到碧祺怀中，说：“将它送回猫室去，同猫室的人讲好生照料，别生病了。”又指了指刚刚那块锦纹棉布，对碧祺道，“这布子也一并带过去给猫用吧。”

“是。”碧祺应道。抱着灰毛猫微屈膝一礼，唤了小女侍来。女侍接过碧祺手里拿的布子，为碧祺撑伞。

至猫室，碧祺训斥内里之人，道：“如此天气也敢放猫主子出来，淋雨不说，竟跑去郡主那里闹事！许是这里活计太少，你们一干人懒做事了？”

听碧祺声音，从猫室旁的屋里出来四人。领头一人接过灰毛猫，对碧祺说：“碧祺姐姐，昨个都道今日有雨，清晨醒来雨就下了，心想猫主子们定都在猫室窝着呢，就没去打扰。”

“是啊姑娘，平日猫主子们清晨也是不大出去的，谁料今日会跑出去啊。”一年纪稍大的婆子对碧祺辩解。

“碧禧姐姐是看你年纪大了，才许你来伺候猫主子起居。如今冲撞了郡主已是事实，还敢言辩！”碧祺不管那婆子的说辞，“看你这样，像是不愿意干？要不我去回了碧禧姐姐，再将你调回去干浣衣？”

“姑娘，你跟我这样一老婆子较什么真呢。”那婆子连忙说。

“这是郡主刚才给猫主子用的云阳细织锦文布，郡主仁慈不计你等过失，将此布也一并留给猫主子用了。”碧祺拿过小女侍手中湿布，递与婆子旁边那家奴。

四人行礼谢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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