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因乔顺娴刚出红烟阁门见霞云笼罩,太阳已然要落下了,就带着碧祺一路跑回家去了,那小齐老板一行人肯定是没寻到乔顺娴的了。此时柳荣兰正在阁内大发怒气,见她柳眉倒竖,令人不敢作声。
小齐老板深觉歉意,与她也并不计较砸了的陶瓶瓷钵、香粉胭脂。
“齐韵香!早跟你讲过莫要与手下人客气……咳咳咳……咳……如今看,还真是养了帮闲人!”柳荣兰大概是被散落的香粉之类的呛着了,连咳几声。
齐韵香亲自为她倒茶,说道:“姑娘大可不必如此动怒,失匣事小,身子气坏还需休养。那二位和白玉宝匣回头叫人再仔细寻就是了。”
柳荣兰接下茶,说:“不是他们的东西,他们怎会尽力去寻?”说完这话,突然又动情悲恸,“你们这帮无情之人直叫人伤心,枉我平日与你们打牌吃酒,今日竟连小女子的一个妆粉盒子都看不住……”说着还酸哽切切,让人好不心疼。众人刚想辩说几句,就听柳荣兰又泼怒起来。
“明日再去寻!安陵统共就这么大,你们每隔一里站一人都能绕安陵一周了!再说长成那样的人多么好找啊,真一群呆瓜榆木!”训完那帮随从,又对齐韵香说,“要不找回来,齐老板就和那玉盒子一并葬了吧。”
一听至此,齐韵香大道委屈:“此话怎讲啊姑娘!或许那白玉小盒在那位手上也宝贝得很呢?不见得就扔了或摔了啊!”
“我的珍贵之物,为何要旁人来宝贝?”柳荣兰反问。
才将四月天,齐韵香便感汗湿夹衣,抬手拭额汗,道:“小可也只有一条命啊,给了玉盒子也太过草率了。”
“那玉匣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不给齐韵香回话的间隙,补充说,“你的伙计看顾有失,就是你的过失,还是那句话找着了我不记你过错,找不着就立马来取你性命赔付我。”
“都听见姑娘的话了?明日再有偷懒不寻人的,你们可就没我这个老板给开工钱了。”齐韵香也有些不快,心想知是你珍贵之物,已让人去寻了,寻不回来大不了赔钱就是,何至要人性命的地步。虽不可能真的杀我,但说了这话就已是颇伤人心。
第二日,果然刮起了风,小雨淅淅沥沥敲打着这凡间一切俗物,洗涤着不愿往生的魂灵。
乔顺娴起床梳妆,面前放着昨日从红烟阁拿回来的那盒珠粉,随手拿起。摸着这小圆盒的材料极润手,打开一看那珠粉颜色饱和,阴天也光泽明亮,实是好物。合上圆盒盖子,对碧祺说:“今日调些来用吧。”碧祺应声。
放下珠粉盒,却发现玉盒也微微泛光,本以为是这玉品质优良,但看光亮却不像是玉发出来的。顺娴诧异,摸了玉盒几下,无甚变化。
屋外似有猫叫。
碧祺听那猫叫的凌冽,怕顺娴听了害怕,道:“如此天气,怎么还有猫肯出窝呢,奴去看看。”说着打开房门,见一灰毛黑纹的猫正站在一门的檐上,朝着里屋的方向弓起身子,面目严肃。
那猫周围没有家奴跟着,碧祺关上里屋的门,对着一门的方向伸手,唤猫。猫咪长叫两声,一抖身,雨水尽数落地,不理会碧祺,继续弓身朝着里屋。
“猫室的人呢?怎不好好看着,下着雨还放出来!”碧祺出门问廊上收水的一女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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