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则落座后抬手道:“南疆王无需多礼。”
“小王谢过平皇陛下。”礼罢,南疆王与随从重新落座。
“不知南疆王此次脱离使团独自前来所为何事?”傅知则问。
“平皇陛下有所不知。小王近日发现贵国有人与我军有着密切的联系。此人先是不断干扰我军,后又向我军提供贵国的军情。所以本王想,这也许是本王在此次战役上落败的主要原因。”南疆王说到这里不禁面露苦色,仿佛南疆是遭平朝陷害而打败。
程昭听后觉得南疆王简直就是厚颜无耻,有些激动想要上前理论,却被傅知则抬手制止了。
只见傅知则请皱眉头说:“南疆王的意思是,是朕派人向贵国军方假传我国军情,后使贵国在此次战役上大败。是吗?”
南疆王见傅知则的脸色变得不太好,心里更加确信傅知则不知此事,随之笑道:“本王怎会如此想。平皇陛下您一向是正直不过,怎会用如此小人的手法。”又道:“不过,这也不代表您的兄长永王也是如此。”
“此话怎讲?”傅知则面色无异,但右手却是紧紧的握着茶杯,仿佛下一秒茶杯就会碎裂。
“据本王所知,与我军通信的是京城王家。而这个王家就是永王母亲王皇后的娘家。”南疆王看着傅知则紧握茶杯的右手接着笑道,“平皇陛下,本王没说错吧?”
“南疆王说得没错。”傅知则抬眼看向满脸笑意的南疆王,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问:“不知南疆王说这些有何意?”
南疆王见自己的目的将要达成,心里不再着急,慢悠悠的说道:“平皇陛下请放心,此事只有本王以及本王的随从知道,并且本王已经将通信之人抓获,愿凭贵国处置。只不过还请平皇陛下能够在三日后的谈判会上为我国多让利,这样对你我两国都有好处,岂不美哉?”
傅知则听后松开了紧握茶杯的右手,眸底的凌厉也转变成了笑意,说道;“朕当南疆王此番前来有何要事,没想到尽是这般。”转而又对吕一说:“去把人带上来。”
“是。”
望着快步离去的吕一,南疆王内心不由的一慌。“平皇陛下,这是何意?”
傅知则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饮茶,留下南疆王与随从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只见吕一押着一名中年男子返回帐内,男子的身上满是伤痕,显然是被审问过。
“这是何人?”南疆王看了看这名男子,又重新看向傅知则问道。
傅知则重新为自己填了杯茶,清抿了一口说:“南疆王方才说近日发现王家的人与贵国军方有着联系。是吗?”
“是啊,不过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南疆王听傅知则这么说,内心有些慌乱。
傅知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眼望向脸色有些慌乱的南疆王,说道:“不巧,朕也发现了。不过他们不是在传递军情。”
“那……那在传递什么?”难道被发现了?不会。兵器的运输一向是很隐蔽的在进行,不可能被发现。这么一想,南疆王又重新正了正神色。
“南疆王不妨问问他们。”
南疆王重新将目光放在那人身上,问:“你是何人?”
见那人不说话,吕一上前踹了一脚,厉声呵道:“南疆王问你话!说!你是何人?”
那人这才张口:“小……小人……是……是王大人派来运货的。”
“王家?哪个……”王家……运货……难道是……
想到这里南疆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方才还有的自信现在一散而尽。
“王上,王上”随从见到南疆王的脸色大变很是担忧。
傅知则这时笑问:“南疆王怎么不继续问了?”
“不……不必了。”
“这么说南疆王是知道朕看到的是什么了。竟然如此,那朕也不说废话了。朕这么做也是想请南疆王要好好配合朕,不然朕完全有理由再攻打一次南疆。吕一,送客。”
“是。”吕一走到南疆王面前伸手示意“南疆王,这边请。”
南疆王只能起身告辞。
出了军营,随从这才问:“王上,那人到底是何人?为何您一下子就松口了?”
南疆王叹了口气:“那是王俊远派来运送兵器的人。”
“什么?!”随从听了很惊讶,“那这么说平皇已经全部知道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那平皇不都说了,要配合他把王家这个势力给铲除了。”又说:“现下我军的兵器有三成都是从王俊远那里运过来的,他平皇完全可以以此为由再次攻打我南疆。只不过人家要先铲除内贼罢了。”
走着走着,南疆王忍不住的说:“你说那运兵器的事情做的那么隐蔽,连运送的路都是在深林高山新开的,那平皇怎么就发现了?难不成他喜欢到深山老林里散步?”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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