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永王府。
“此事当真?”傅知斌停下翻书的动作,皱眉看向梁名。
“属下亲眼所见王大人与南疆人秘会。此外……”梁名欲言又止。
“此外什么?”傅知斌的眉皱的更深,眼中也隐隐出现怒火。
“此外属下还发现王大人在城外山庄内藏有大量兵器,并且自开战以来定期有马车向南疆运输。”
傅知斌听后原本温文尔雅的面孔因怒气变得铁青,语气更是冷硬:“看来前些日子蜀城营地遇袭跟本王这个舅舅有关联。”
“是。”
“啪!”傅知斌将手中的书摔在地上,眼中闪着无法抑制的怒火,屋内的气氛也变得压抑起来。
“这王家简直无法无天!”
梁名将头低的更低,问:“王爷,那接下来……”
“父皇说过,伤我大平者,其心必诛!你去把收集的证物送给傅知则。看本王这个弟弟怎么惩治他。”
“是。”
边疆
初秋八月,战事以平朝获胜而结束。近日以南疆王为首的南疆使团即将抵达平朝边城与以平皇傅知则为首的平朝官员进行谈判。
这日,傅知则与程昭正在军营巡视,准备三日后的谈判。
“永王前几日传来了信件你知道吗?”傅知则突然问。
“微臣听父亲说起过。”程昭一改平日嘻嘻哈哈的样子一脸严肃的说。
“你怎么想?”
程昭思索了一番,回道:“永王在朝中的势力虽然影响很大,但他从来不做伤国之事。他此次将王家通敌卖国的证据交给皇上,想来也是恨极了王家的作风。”转而又说道:“只是有一点微臣不明白。”
“说来听听。”傅知则停下脚步看向程昭。
“这王家是王皇后的娘家,王俊远是永王的亲舅舅。按理来说王家是永王背后强大的支柱,那永王为何要主动揭开王家的罪行?”
傅知则说:“朕这个兄长的脾气像极了父皇,脾气傲,向来是不服任何人。”说着,傅知则又转身重新向前走去,“大概是因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王皇后对他的控制欲很强。朕记得幼时永王曾帮过朕,但时候他因为此事被王皇后狠狠的责罚。王皇后死后,又来了个王家。朕想,他也只是想摆脱他们的束缚。只不过是王家自己作死罢了。”
程昭第一次听傅知斌的事,有些惊讶:“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这永王活得这么憋屈。”
傅知则望了程昭一眼,程昭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陛下,微臣知错。”
这时,刚被提升为御前侍卫的吕一快步走进,低声说道:“陛下,南疆王来了。”
“南疆王?”程昭有些惊讶,“距正式谈判还有三日,南疆王这时候来干什么?”
“是,不过南疆王没有带使团,身边只有几名随从。另外,南疆王是乔装成商人来的。”
傅知则听后了然的笑了笑:“走吧,去见见。另外,此事不可声张。”
“是。”
营帐内
一身粗布衣裳的南疆王深色自然的坐在那里饮着茶,不同于南疆王的平静,随从略显不安低声问道:“王上,为何今日我们要脱离使团与平帝会面?”
只见南疆王慢悠悠的说:“平朝先帝在世时永王原是太子。虽然不知为何被废,但他在朝中的势力仍不可小觑。所以说,只要永王在一日,平帝的位置就不会稳。”
“那这跟我们此次行程有何关联?”
“此次战役中与本王通信的正是永王的母亲王皇后的娘家。而平帝自然是不知此事,如果本王将此事告诉他,你觉得平帝该如何想?”
“那平帝自然会借此机会打压永王。这时候平帝与永王之间的矛盾也会越来越深,到那时平朝的政局动荡,那我们……”随从恍然大悟,“王上英明。”
随从话音刚落,便见傅知则带着程昭和吕一两人走入账内。
南疆王与随从连忙起身行礼,“小王见过平皇陛下。”
程昭与吕一也向南疆王行礼,过后立于傅知则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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