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自然是好的。”周氏抹了把眼泪，把躲在她身后的彦霖拉了过来，道，“霖儿，快些喊哥哥。”

慕容彦霖缩了缩，小心翼翼地看了慕容流水一眼，嘴巴张开，“哥……哥。”

慕容流水是知道自己有个，小弟的，听闻是自己的父母以为他熬不过苦练，死了，怕无后，便有了这慕容彦霖。

淡漠地点了点头，慕容流水走到了餐桌前，坐下，看着满桌的菜，一道道都是他从前爱吃的。

但清修苦练十三载，他已是没碰过这些了。

周氏看他满脸漠然，忽然心里没了谱，这些都是从前流水特别爱吃的，他却是冷淡得很。

周氏忽然有一瞬觉得面前坐的不是自己的儿子，从前是优雅，风度翩翩的逍遥公子哥儿，如今冷若冰霜，眼神寂静得近似乎无欲无求。这是她的儿子吗？忽然那么大的变化，她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流水，这是你最爱吃的红烧鱼，娘亲特地为你做的，快点尝尝。”

“嗯。”慕容流水夹了一筷子，吃了一口却又忽然不动的，好似有些失神。

那久违的，熟悉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这是他曾经极为喜欢的味道，但现在却只觉腥臭，胃部翻滚。

放下筷子，他起身。

“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走出门，任后面的周氏如何呼喊，他的脚步也没有半分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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