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代延业仿佛并无与李晗多之意,在他之前便开口堵住了他的话语:“其实花姐言中之意不错,许愿什么的着实是缥缈了些。本宫,向来也只信人定胜。”
欧阳雪:“……”
“不过,独自寂寥之时,这棵树倒也是能作一个的寄停真真假假何须计较得那般清楚,指不定机缘巧合有一能人路过便相中了帮着实现了这个愿望呢。”
代延业着,眼神有些迷离,像是忆起了什么,不过神情仍旧平静无漪,像是坦然悠游,可又莫名地流露出只可远观的冷寂。
回过神来,代延业的眼神越过了李晗,看向了其后的欧阳雪,伸手接过了四喜呈来的红绸笔墨,转而递给了欧阳雪。
“何况,这也算是我朝踏青的习俗之一呢!来都来了,花姐不如也写一幅?”
因着方才的事面上仍有些尴尬,欧阳雪自不会对代延业再多加推辞。
反正许愿而已,当作个玩笑,倒也不是什么须得仔细斟酌才能做的事儿。
另一边,四喜见方才的物件都被递给了欧阳雪,连忙又取了两份来分别呈给了代延业和李晗。
于是,一行三人都坐在了古树下提笔书写了起来。
也不是多大的红绸,三人皆简练地写了几个字便完事儿起了身。
代延业率先往上一抛,任由红绸落在了古树的枝丫上,李晗亦效法行之。
欧阳雪见状也想把红绸往上扔,却被代延业拦住了。
“等等,有传闻,这红绸挂得越高越是灵验。花姐,不如本宫替你放上去吧。”
代延业话音未落,就传来了李晗听似淡定的声音:“不必劳烦太子殿下,李某来帮七儿便是。”
李晗着,将一只手伸向了欧阳雪,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子,仿若期盼,又暗藏了几分威胁赌气的意味。
欧阳雪见状,心中自是偏向了李晗一侧,讪讪地冲代延业一笑,想把手中的红绸递给李晗:“太子殿下尊驾,岂能因花七受累,花七担待不起。”
代延业却没有丝毫的退却,双眼温和的笑着,然看不出笑意中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薄唇轻启:“李大人和花姐有所不知。此乃东阳的许愿树,本宫乃东阳太子,与此树颇有渊源,若由本宫挂之,此百年古树当会优先聆听花姐的愿望,祝她心想事成。”
“虽此时提这事儿有所不妥,但现下南风与东阳两国交战,李大人为南风的使臣,恐怕祈愿效果会适得其反。”
言罢,代延业一脸认真地看向了两人,等待他们做出抉择。
李晗早在代延业话到一半时便已禁不住抽了抽嘴角:我就看你在这儿自相矛盾,自自话,自圆其……
方才也不知是谁他根本不信这许愿树的,还有怎么他们俩挂红绸的时候不见他这么多讲究?
偏在七儿这儿整出那么多幺蛾子!
这些古怪的言辞竟能从一国太子口中出,当真也是为了给七儿献殷勤不要脸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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