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浚与领兵出宫已有半月有余,看着城内的情况浚与并没有回宫,可是、可是为何浚与的宫中挂起了白绫!只有浚与的王宫白绫满目,就连天都给染成了白色,裳砂站在浚与宫门前的身子一抖。
除非国丧,否则宫内是禁止悬挂白绫的,这诺大的王宫为何不在什么西宫、南宫挂白绫,偏偏要在浚与的东宫内挂着!
这些东西看着碍眼的很!裳砂猛的进门开始撕扯起那些随风舞动的白绫,跪在一旁的宫女们吓了一跳,裳砂公主和浚与王子的感情深厚,想必自是不愿意接受这等消息的,可怜天妒英才啊!她们桦沁一表人才,文武双全的浚与王子就这样葬身在了保家卫国的战场上,这诺大的东宫内再也不会出现那个看似嚣张跋扈,实际却是善良无比的浚与王子了!跪在一旁的宫人们看着裳砂的动作,她们心中也是哀凄万分,没有宫人上前阻拦裳砂的动作,一个个的都伏头痛苦。
裳砂的耳边充斥着哭声,转头看见了一众哭泣的宫人们,手里的动作一顿,校场上父王的话语,这东宫的白绫,不绝于耳的哭声,无疑都在告诉着她一件事情。
“你们都在哭什么!”这还是这么多年来裳砂唯一一次凶宫人,语气强硬,眼底却是一片红。
裳砂不信,她一点都不信,她重生一世的亲人,她已经揉入骨血的亲人……这么多年裳砂身在安逸的王宫,被宠的无法无天,都快忘了她其实是一个公主,浚与更是一个肩负万千黎民的东宫主人,这天下看似太平,实际暗潮涌动,五方的势力早已不平衡,从五方天下变成四方天下开始,其他三方势力就早已勾结,桦沁是他们第二个要被灭掉的目标……
不知过了多久,裳砂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浚与王宫的大门口,手里还握着她方才扯下来的白绫,宫人都没有上前同裳砂说话,裳砂也不会去问他们,只是裳砂的贴身婢女在知道裳砂回来后匆匆赶到了裳砂身边,看着没有往日生气的裳砂公主,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嘴里轻声道:“公主……”
裳砂向说话那人看了一眼,是翠枝啊……
“公主,你可别吓奴婢啊。”裳砂自从不痴傻后性子就一直跳脱的很,这么失魂落魄的坐着,翠枝自是知晓缘由,可是打小没有念过书,嘴又笨,急了半天也就只有一句,“公主,人死要节哀……”
一听翠枝这话裳砂就立马跳脚,扔了手中的白绫,上前双手摇着翠枝的肩,“你在说什么!”
翠枝泪流满面,哽咽着没有再说,只是念叨着“公主……公主……”
裳砂的力气不小,她也意识到手中翠枝再被她摇下去恐会成了一堆散架的骨头,堪堪控制自己松开翠枝,嘴里小心翼翼的问着,“本公主为何要节哀?我王兄还在边疆,我要为他祈福才是!”
翠枝捂着自己的嘴,心疼的看着裳砂,校场那么大的动静,公主那么爱热闹,回来时必定是被吸引了过去的,不然这时候也不会出现在浚与王子的宫门口,显然是来求证的。
大王携王后离开了校场,十暗卫领着谷羽儿去向大王和王后复命,也是这个时候谷羽儿才发觉原本站在她身旁的裳砂不见了踪影。
等大王、王后与谷羽儿到了东宫门口时,只见裳砂孤独又无助的蹲在地上抱着自己,而翠枝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谷羽儿不懂宫礼,先前进王城时只觉得王城白条满天,颇为萧瑟,现在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裳砂感觉有人抱住了她。
王后喃喃道:“我的乖砂砂……”
大王站在王后和裳砂面前,替她们二人挡着阳光,高大的身影略显苍老……
裳砂将脑袋蹭在王后的身上,声音有些许的沙哑:“母后,我王兄呢……”
王后的手附上裳砂柔软的发,“砂砂乖……”却是闭口不提花浚与。
谷羽儿呆愣愣的站着,这是浚与的王宫,她记得从前她还威逼过浚与要带她去他的王宫,让一屋子的宫女们都听从她的差遣……
裳砂的心比王城的街道还要萧条,可是她知晓父王和母后定是万分难过的,浚与一走,又未有合适的东宫主人之选,只怕这内乱就足够让父王和母后忧心的了。
待晚些时候,在王后的宫中像往常一样围坐着一家人,只是……空出了浚与的椅子。
大王开口道:“砂砂,你王兄被人所害,带去的二十万将士也是所剩无几,父王和母后并非存心瞒你……”明厉几月前来桦沁欲结秦晋之好就是为了拉拢桦沁,让桦沁臣服于他们,可是太雍的虎狼之心路人皆知,他们招兵买马,桦沁低头也只能一步一步的被蚕食,倒不如借助桦沁易守难攻的地势,拼死一搏,保家卫国。明凛的掌权人并非明厉,不过明厉与他所见但是相同,此次浚与带兵至边疆一是为了防范其他三方来犯,二是暗助明厉掌控明凛,如此一来明凛不仅不会进犯桦沁,还会出兵助桦沁,桦沁的胜算会大大的增加,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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