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已经确定王兄遇害了吗?”
“嗯,你王兄中计,陷入了沼泽之中,幸存的将士们看着他沉下去的……”尸骨在沼泽之中,带回来的只是浚与的衣裳,王后抱着浚与遗留下来的战衣,像先前的裳砂一般,泣不成声。
裳砂闭目,这一切的变故都太快了,父王和母后精神看起来也大不如前,可他们还得顶起桦沁的一片天,现如今无东宫主人,各方虎视眈眈,内部定有一番夺权之争,相比这些天父王和母后也为桦沁的继承人而伤透了脑筋。
正在裳砂想着,王后从一旁拿出了个箱子,里面是她为裳砂备好的嫁衣,“砂砂,母后和父王本来属意元钰,他们家族远离世俗纷争,你又与元钰两情相悦,再加上我们对元钰也算是有救命之恩,他定会好好待你,能让砂砂安稳富足的过一辈子……可现如今你王兄他……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大王和王后早就知晓动乱将至,属意将裳砂交由元钰,让元钰带她去一方世外桃源。
裳砂坐在椅子上,抱着王后的腰,将脑袋都揉进了王后的怀中,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王后红了眼睛,看了眼勉强撑在椅子上的大王,道:“砂砂是桦沁唯一的血脉,如今你王兄去了,便由砂砂撑起这篇天,择日搬进你王兄的寝宫!”
裳砂震惊,“……母后。”
大王咳嗽两声,解释道:“砂砂如此聪慧,定会让父王和母后放心,咱们桦沁史上也并非没有过女帝,若是不能早日定下东宫的主人,只怕会让桦沁更加的动乱。”
大王一生随心,说不纳妃就不纳妃,没有负了美人,倒是负了江山,如今子嗣单薄,浚与又遭此不测,浚与噩耗传来,第二日便有群臣上奏逼迫大王早日立下东宫主人,辛好大王身体一直由王后所调理,否则外面那群人还不得逼宫了,为避免桦沁内忧,只得匆匆宣布裳砂为下一任女帝。
宫人笑,东风一吹卷罗裙。
华服薄,惊鸿一笑登帝路。
裳砂回来三日,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悼念一场浚与,就登上朝堂,看那些朝臣多变的脸孔。
清平官为一派,嘴里满是江山社稷,却是条条都指向着裳砂。
清平官看着与他并肩而立的裳砂,上前启奏:“桦沁遭此大变,大王不该如此轻率!”目光看向一旁的裳砂。
裳砂和清平官这是第二次见,第一次也不知道这顽固的老头子记不记得,他当然身旁还有一群温香软玉伺候着呢……再说让她接替王兄的位置,还不是被你们这群人给逼的……
清平官说的慷慨激昂,吐沫横飞,裳砂悄悄的向旁边移了又移,险些被清平官的吐沫给淹死。
片刻后,清平官说出了重点,“……大王,国师夜观天象,昨日发觉桦沁有大变,现已在殿外等候!”
大王撑着自己的脑袋,脸上没有挂着表情,听着清平官这一句后在心里冷哼,“清平官大人也是忙的很,国师到来都是先来找你啊。”大王的话说的不痛不痒,却是已经将国师和清平官链接在了一起。
清平官连忙告罪,“老臣不敢。”
大王挥挥手,“让他进来吧。”
说起国师倒是裳砂的老熟人了,之前裳砂还免费给他送了点药呢。
国师这些日子可谓是将自己给气膨胀了,自从和那贱蹄子乔翘有过一夕之欢后就再也硬不了了……国师锤床痛苦,那些人送来的女人他就是有心享用也只能干看着!这等事情让他如何去请大夫来号脉?国师囚了那贱蹄子,五花八绑,将自己的气都撒在了乔翘身上……
大王眯着眼,“国师在外过的可滋润啊?”
国师身体一震,泪眼婆娑,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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