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监官河鼓来报说,徐府小何夫人又送来拜访贴。
河鼓是萧黯的贴身内侍监,本来是不用做这些往来说话的事。
但是,这一段时日,他默默的将自己的职责,由侍奉郡王改为侍奉王妃和她腹中的王子。
他不闲下来,总是寻些事情做。
笼华仍是不大想见小何氏,见到至亲好友,除了对坐伤心,还能怎么样呢。
笼华仍道自己无事,让河鼓传话出去,请小何夫人不必牵挂,自去郁州探亲吧。
内侍监官河鼓没有动,他希望王妃见一见小何夫人。
河鼓本来是计划随侍萧黯至白下猎苑的,结果他练习骑马的时候,不小心跌落下马,挫伤了脚踝,不得不放弃随猎。
他一直非常自责,好像这一切不幸,是他凭一己之力可以避免的。
河鼓看王妃伤心欲绝,自己也伤心,只是小心翼翼的隐藏着。
宫奴不该伤心,只该尽职尽责。
河鼓心中一直存在一个期望,家主并没有死去。
他敏锐觉得小何夫人三番两次的上门,似有重要话说,可他又不敢向王妃说明,怕她最终失望。
河鼓于是将徐府家奴的话转述给王妃:“小何夫人遣来的人说,他家夫人不想去郁州了,她想返回湘州去。”
河鼓又自行加了一句:“意思似乎是,回了湘州就再也不回来了。”
笼华听闻一呆,这是何缘故?
她和徐子瞻吵架了?
萧黯遇到这样大事,徐子瞻还有闲心和妻子生是非,可还有心肝吗?
笼华叹息,只好打起精神见一见玉暇。
玉暇脱掉披风,穿着一身素色锦袍轻快走进暖阁。
笼华见她面色红润,满面春风,哪里有怨妇神色。更加也不知她这喜气洋洋的劲头从何处而来。
玉暇说有体己话要与笼华说,让侍从们都退了去。
笼华示意河鼓、灵芝等退去。
玉暇双目发光的说:“江北有人让我给你稍来一件东西和一句话。”
笼华愣住了,心中立刻狂跳。
玉暇从袖中拿出一只布囊,从里面小心翼翼拿出一物,展示给笼华看。
是一根细细的红丝绳。
笼华的眼泪霎时涌出眼眶。
玉暇拉过笼华的袖子,她的手腕上系有一根红绳,已有破旧。
玉暇将这崭新的红绳系在笼华的手腕上,笑着说:“这丝绳是我编的,但是,我是受人之托。
前天晚上,你家七郎,托人来求我,为你编织一根红绳。
还让我给你捎句话,说他在江北一切安好,元日节前返京。”
笼华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玉暇双目含泪望着她。
笼华再也忍不住,伏在玉暇肩上大哭起来。
边哭边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死不了!”
黄昏时,雪仍未停。
萧黯微笑看着窗前落雪萧萧。
这是萧黯眼中的瑞雪。
他今日得到两个好消息,一是小何氏已将消息送进王府,笼华知道了他还活着。
二是,庾府那个叫吴茂的家奴已被抓获,另还抓获了一个庾氏亲兵。
对方很快会惊觉,不过没关系,自己归期将至,庾氏父子死期也将至。
这晚,他睡了一个好觉。
梦中再没有了冰冷的江水,而是晋宁王府的宫篱和院落。
雪夜,数名黑衣人包围山中院落。
房屋和柴院很快着起大火,火光冲天。
火光冲天中,两方厮杀起来。
黎明到来时,只见一片灰烬残雪,和一地死尸,再无一个活人。
重生之佛系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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