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上古时,有一生性邪恶然法力超强的生灵,想入蓬莱偷盗神脉,却被当时的蓬莱君上万箭穿了心,临死之际,生灵立誓诅咒:我愿永生永世不再轮回,只求蓬莱仙岛君上长子世世代代皆为断袖,让手刃我之人,断子绝孙。
这原只是谈资在日积月累下结出的一枚恶果,不值一信。然四海八方九霄的神仙,一旦迂腐起来也是很迂腐的。日后,凡有女儿的人家果是不肯再找蓬莱长子做女婿。
当初二姐出阁,曾同邪横上神有过一面之缘,她以女人特有的直觉告诉凤凰山一众成年或未成年的姐妹,可誓死担保邪横上神并非断袖。
子棋姐姐洞若观火,轻笑一声:“我等姐妹有你一个嫁入蓬莱即可。”
这才让我二姐的盘算落了空。
回头再看,不得不钦佩子棋姐姐的厉害。
如今,邪横上神一日不现身,仫崖这小子就要顺理成章的成为蓬莱君上长子,就要在四海八方九霄讨不到老婆。不是断袖,也是断袖的命。
我汗了汗,二姐当初想得可真是长远。
便是淡淡一笑:“二姐谬赞,小柒我天生天长了一颗傻子糊涂心,比不得那些聪明伶俐人懂装,会装。”
二姐身形晃了晃。
白鹤少年缩了缩眉,望向二姐的眼神里夹了几缕同情。
这几缕同情落入我眼里,宛如跳梁小丑令我失声一笑,二姐一脸尴尬。
太子殿下看在眼里,无嗔无怒无惊无讶,反噙了丝笑意在嘴,小小梨涡若隐若现。
我心房微微一颤。匆匆移了目光,再不去望这惹人纷扰的白衫男子。
福了福身:“太子殿下,凤凰山若真要寻出一个能决断的,那只能是绥风爹爹。我不敢越俎代庖随口应下。望殿下体谅莫怪。”
太子殿下面起微澜。
我转过身同二姐笑笑:“绥风爹爹让我转告二姐,凤凰山的桂花蜜酿于十月,若二姐稀罕,尽可等十月到了再派人来取。另有就是小五的满月礼,我已托仫崖先送了过去,是一根上好的玉石笛子。绥风爹爹说了,希望小五日后同那笛子一般,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临出门前,绥风爹爹有过叮嘱,让我在蓬莱小坐片刻即可。说是大哥甚想念我,着我转道再去凤栖走一趟。我瞧着,这日头已凉却不少,很适合赶路。正所谓,时间不等人,夜路难寻,我早点去凤栖,大哥也可早省一份牵挂不是?”
我故意把话讲得理直气壮。
二姐自是不肯,一番挽留留得情真意切。
我淡淡的淡淡的无视道:“下回下回。”
便也不管他是太子还是储君,“告辞”也不提,只管背着两手,轻松愉快的出了内庭。
我走得飞快,生怕二姐又想出旁的法子来讹我,饶是这般飞快,耳边仍飕飕刮过一阵风,远远听着似白鹤少年轻飘飘感了一慨:“这还叫傻子糊涂心?”
便是摇头思忖,下回要不要去林子深处猎白鹤,若是运气不济,偷几只白鹤蛋煮了吃也是极好的。却全然忘了,凤凰山的老林里从未飞过鹤,更别说万里挑一的白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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