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姐姐离开后,我们三个人开始玩起扑克,不得不说,任晓天很会玩牌,我们三个人玩的斗地主,他每次出牌很慢,仔细观察我们出的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到了深夜,我有些困意,不敢动脖子,只好坐着,用把枕头靠在墙上,这样睡。
一闭眼,一睁眼,一夜过去,浑身酸痛,脖子还落枕,在看二人,还在呼呼大睡。
要不是护士姐姐查病房,他们还能继续睡下去。
任晓天主动下去买早餐,曹雨泽给我去打开水,二人配合很默契,我心里很高兴,患难与共!
早餐过后,把药服下,主治医师戴着眼镜和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走进来。
曹雨泽抓紧收拾好我们吃完的盒饭,拿起扫把打扫起来。
主治医师拆开我的脖子上的绷带,观察着我的伤口。
“小颖,一会消毒一遍,重新换绷带,别感染!”主治医师吩咐道经常与我打交道的护士姐姐。
曹雨泽接到一个电话,他还没有开口说话我大体就知道什么事情,一定是若诗。
他脑袋不笨,说完一些关心话语,扔下一包我最喜欢抽的烟,离开医院。
“晓松,你请了几天假?”我对玩着手机的任晓松说道,他们能来我很高兴,不能总让他们这医院陪我,睡不好吃不香。
“三天!”他利落的回答到,拿起我手边的那盒烟,对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会意,歪着脑袋穿着拖鞋和他走出来。
坐在楼道的楼梯上,看着玻璃外的高楼大夏,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伤感。
如果我不发生这起车祸,我们下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曹雨泽会不会和我接触这场毫无意义的矛盾?
我不在想下去,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不必一直放在心里。
“郑忆,你走了,说实话,我还真有点不适应,一直都是!”任晓松突出一个烟圈,烟圈慢慢飘向空中,最后烟消云散。
不是我非要走,只是我想通了,与其拿着家里钱混日子,不如体验社会,早晚的事情。
在学校总想着外面的世界,到了外面得世界,体验了心酸与不甘,又想回学校,徘徊在迷茫的路口,是逃避还是接受?我也不知道,只是硬着头皮去面对。
“是啊,这次的意外,是天意!”我掐灭手中的烟头,拿出手机翻开相册,孙雪儿的照片还是那么可爱。
“她真的结婚了?”任晓松问道。
“应该是吧,请帖都送了!”不想起这事心里还好受,一提起,很不是滋味。
“你没有看到,你怎么知道结婚了?只凭一张请帖?”任晓松分析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豁然开朗,是啊,一张请帖能证明了什么,反过来一想,分手她提出来的,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绝对和我说,请帖都送了,是让我死了这条心。
内心纠结不断,想的越多,心越累。
我长叹一口气,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疼痛瞬间从鼻子袭来,脑袋里想别的事情,完全自己是个病人,还是一个歪脖病人。
回到病房,任晓松把小颖(护士姐姐)找来,并没有什么大碍,小颖皱着眉头对我翻了一个白眼,她知道我去楼道里抽烟,这次也没有说什么,说了不听,再去劝阻又有什么用,索性不再去管我抽烟。
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间到了中午,我的父母拿着水果来到病房,爷爷奶奶年纪已大,不想让二老折腾,就没有让他们来。
“叔叔阿姨好。”任晓松客气的喊道,拿出纸纸杯,把水倒满。
“快坐下,来,吃个橘子。”我父亲拿过一个椅子坐了下来,递给任晓松一个橘子。
我父亲之前学过医,拆开我的绷带,仔细看了我的伤口,给我拍了一张照片让我看。
四个字,触目惊心。
乱七八糟的线头,脸上两道长长的划伤,我算是毁了容,尤其是脖子上的伤口,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是拿筷子戳豆腐,惨不忍睹。
越是亲近的人,之间的话题越少,几句寒心的话过后,房间安静无比,听到的只有电视发出的声音。
差不多到了下午两点,他们都要工作,都已经离开,任晓松可能昨晚没有睡好,还在空病床上呼呼大睡,磨牙声很大,一看就是缺钙。
小颖为我打好吊瓶,玩了一会手机,特别无聊,右手冰凉,不知道是药的作用下,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我开始犯困,把枕头放好,慢慢的躺下,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想。
一觉睡到晚上7点,任晓松离开,说是去见一个朋友,而我的父母给我打电话,问我需要不需要陪,因为特殊情况,他们要加班。
我告诉他们,有人陪我,让他们放心,让他们静下心来把手头的事情做好,一心不可二用。
空荡荡的房间里让人静的窒息,脖子时不时会有些微痛,听着窗外汽车不断的鸣笛,我感觉自己在空中漂浮一样,孤单不是与生俱来,但走着走着,你就会发现,了解你的人越少,陪伴自己的却是孤单。
一个人走,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
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一样。
我陷入沉思,要不是手背上的疼痛让我会回过神来,我还不知道,药液已经输完。
我急忙按了床头上的红色按钮,把枕头拔掉,献血直流。
不出3分钟,小颖手里拿着医用胶带出现在我面前。
她看到我手背出血,拿出棉棒蘸取酒精,为我抹擦,很清凉。
“你看药快输完了,不会提前叫我吗?”小颖把棉棒扔进垃圾桶,又递给我一副药。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那些药,问道:我上次的药还没有吃呢,怎么又给我,这药贵不贵!?”出来工作,知道了挣钱不容易,都说医院比较黑,当她说出这幅药多少钱时,我就知道,这特么的不是一般黑。
小颖这次送来的药是和第一次相辅相成,一个调节阴,一个调节阳,和我讲了一大堆,我什么也没有听懂。
反正这些都是那个司机报销,和我没有关系,坐等出院。
今天不是小颖值班,她是特意看我,才和另一名护士换班,我很不解,只是一面之缘,为什么特意换班来看我?
她告诉我,她和李医生(为我动手术的主治医师)为我做手术时,就因为我抓了她的手腕,说不要走,反正当时我已经什么不记得。
小颖还告诉我,在我脖子处的伤口里,取出两块脖子碎渣,只是两毫米,我就和这个世界说拜拜。
“就因为我抓了你的手,就特地来看我?”我以为自己走了桃花运,小颖紧紧比我大三岁,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她也很成熟,我内心沾沾自喜,嘴上不说,却在傻笑。
“美的你,要不是我师傅嘱咐我你的伤势比较特殊,我会值班看你?谁不想在被窝里抱着手机吃这零食....”小颖双手托腮的说到,说了半天,意思救是怪我病情严重,而我也是她的特殊病人。”
小颖大学毕业,学的护理专业,一心想成为一名专业医生,现在她只是实习护士,工资低,经常挨骂,心中有一个坚定的梦想,当然不会去在乎这些,每天都能看到她的笑容。
心态决定一切,小颖很快和我成为朋友,她不能在病房长时间停留,和我聊了五分钟,就离开。
厌倦死寂的空间,走到楼道才知道,身上的烟已经抽完,不对啊,早上还有半盒,一定是被任晓松拿走,这个畜生,半盒烟也不给我留。
怕让小颖看到我,一步步的从四楼走到一楼,歪着脑袋带好帽子,开始寻找超市。
走在大街上,烤串的香气扑鼻而来,怀念的味道,熟悉的面孔,一一出现我的大脑里,独自一个人走在街上,除了剩下孤独,还有什么?
买完烟,走到一个烧烤摊,是老大爷一个人经营,生意惨淡,除了我没有一桌的客人。
看到我的到来,老大爷把菜谱给我,免费赠送了一盘花生米。
好不容易上了客人,老大爷面不改色,一直绷着脸。
我一点都不饿,直想坐在这里,闭上眼,就能感觉到他们的笑声在我旁边,睁开眼,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喜欢热闹,朋友在一起的热闹,我也喜欢安静,没有一丝的杂音。
“老大爷,一把羊肉串和一盘韭菜!一瓶....可乐。”我不敢再喝酒,真害怕一命呜呼,有许多事情我还没有去做,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好,要辣吗?”老大爷放下手中的报纸,开始生火。
“少放吧!”附近的烧烤摊生意火爆,呐喊声不断,国人吃饭远远不像其他国家,浪漫,温馨,安静。
国人注重的是气氛,越热闹越好。
我很孤独,要说世间什么事情最难受,莫非就是孤独,人类天生俱来的怕黑,人类祖先是猴子,猴子则是群组动物,一旦隔离,性格就会变的孤立,脾气暴躁。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短短几分钟,羊肉串和韭菜都上齐。味道很棒,我想不通一件事,既然问道如此鲜美,却没有人来呢?嫌弃老大爷岁数年迈?
老大爷拿起烟袋,继续看起报纸,月色洒在他的脸上,眼角一道深深的疤痕让他看起来有些凶残,我边吃菜边玩手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附近烧烤摊的人都陆续离开。
老大爷把报纸放在脸上,躺在摇椅上打气憨来,我走到他面前,拿出钱刚向放到他旁边桌子上的钱盒子里时,他醒了,相互对视三秒,他的视线转移到钱盒子上。
误会,真是个误会,我只是给钱,不是偷钱,估计我说什么他也不会信,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
我皱紧眉头,站在原地,尴尬的看着他,不想解释。
他从我手中拿过钱,扔进钱盒子里。
“老大爷,我.....”看到他苍白的头发,我还要有必要和他解释一番。
他闭着眼,摆了摆手,说:我相信你,小伙子,受了伤还出来作,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老大爷叹了一口气,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开始收拾东西。
看到他蹒跚的步履,我去帮他,他呵呵一笑,让我不用帮他,他说这一把老骨头还没有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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