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密一行人背弓带刀,徒步来到梁山泊边上,岸边有祝家庄的酒馆,屋后有栈桥一条,通向湖里,两艘大船在栈桥边等候。
“二郎兄弟!”花荣带着十几个人从客栈里从来,迎上前来。
“花将军,这次小弟就仰仗您了!”曾密笑道。
花荣一脸真诚道:“哪里话,我只是给你当副手而已,一切以你为主!”
听到这话,曾密心中松了一口气。
花荣无论是地位、资格还是跟祝家兄弟的亲密关系,都不是他能比的,如果他喧宾夺主,那曾密可就不好做事了。
“大家伙进来吃饱饭再出发吧!出门在外,想吃个饱饭,睡个好觉都难啊!”花荣邀请道。
曾密开玩笑道:“好,恭敬不如从命!反正是自家的店,不用给钱!”
花荣笑了笑,没有说话。
曾密他们进去后,发现店堂挺大的,两百多人,竟然不拥挤,而且饭菜也提前准备好了,不禁暗赞花荣做事周全。
吃饭的时候,曾密发现花荣竟然在柜台结账。
等花荣过来,曾密问道:“花将军,这酒馆不是咱们祝家庄开的么?怎么还要给钱?”
花荣微微一笑,解释道:“主公一向要求账目清楚,进项是进项,支出是支出。这酒馆虽然主要任务是接待过往人员,打探消息,但是每个月也要向山庄交账,盈利的六成交给山庄,四层奖励给打理酒馆的兄弟们。”
“别说是我,就是祝三将军在这里吃饭,也要付钱的。当然,我们回去可以报账!”
“这样啊!”曾密若有所思,他将要管理钱粮,对这些事情很上心。
花荣扫了一眼厅堂内,发现大家都吃完了,便问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曾密立即道:“好,我们走吧!”
两条大船,长约十余丈,大多数将士上了同一条船,花荣、曾密带着八十名将士上了另一条船,其中还包括花荣的十几名亲兵。
曾密在栈桥上站了许久,迟迟不肯上船,只是好奇的观看这船。
只见这船两边下面有水车,船头船尾有长钉,甲板上两边各有三座怒楼,用竹笆遮挡,可挡箭矢。
直到所有人都上了船,曾密才上船。
“这是什么船?我以前从未见过!”曾密询问花荣,其实何止没有见过这样的船,就是寻常的船他都没有见过几艘,因为他是北方人。
花荣面有得色,道:“这是小海鳅船,船上可荣一百余兵士。下面两边各有六部水车,船舱中有六十名水手,如果遇到逆风逆流,或者水上交战之时,他们便脚踏水车,船行如飞,不惧逆风逆水!”
“真是巧夺天工啊!”曾密赞叹不已:“不知是何人所想,真是奇才也!”
“是一个叫叶春的造船师父,主公不知如何知晓他的本事,四处寻访,费尽苦心,才将他请来!”
曾密感叹道:“主公真是爱才如命,知人善用!”
“对了,花将军刚才说这是小海鳅船,那是不是还有大海鳅船呢?”
花荣笑了笑,道:“二郎兄弟真是心思机敏,确实还有大海鳅船,其实也差不多,也就是大一些而已。这次去青州,怕沿途有狭窄之处,大船难以通行,便只用这两艘小海鳅船!”
水手拉起船帆,虽然风不是很猛烈,但船还是很轻松的起航了。
曾密好奇心大起,在花荣的陪同下,踩着嘎吱嘎吱响的木楼梯到了最底下的一层船舱,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头顶上传来微弱的光芒。
几十名精壮的水手踩着水车,外面的水车轮子飞快转动,推动船只前进。
里面黑暗,空间逼仄,曾密感到很压抑,很快回到甲板上。
这时候夏天的南风已经将风帆出动,船只开始正常前行了。
有人将地下的水手们喊上来吹吹风,这让曾密感到奇怪,怎么真么快就上来了?
花荣解释道:“我们现在顺风,用不上辛苦弟兄们了!去的时候顺风顺水,主要是回来的时候麻烦,逆风逆水,需要兄弟们踩水车!”
“这样啊!”曾密恍然大悟,感觉自己涨了不少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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