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梁山泊通往渤海的济水下流河段,连通东平府、济南府、淄州、青州,也是一条重要的黄金水道,虽然不如上游的广济河,但江上来往的船只甚多,特别是进入济南府之后,更是繁华。
济南府原名齐州,因位于济水之南的东平陵而得名,大宋政和六年,朝廷升齐州为济南府,下辖历城、禹城、章丘、长清、临邑5县。
济南府经济富庶,文化繁荣,是大宋的财税重地,每年上缴的税赋,是东平府的四倍之多,地位远胜东平府。
曾密以前坐船行经过济南,但花荣却是头一次。他跟随宋江从青州投奔梁山泊时,走的是陆路。
“一进入济南府,沿岸的酒店、客栈,商家都多起来了,济南府果然繁华啊,我们东平府境内,沿岸尽是高山绝壁,荒野密林,人烟稀少!”花荣站在船头,望着两岸,对曾密感叹道。
“呵呵,花兄没有去过济南城吧?回来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去看看!若不是有任务在身,我倒想为你带路!”
“哦?济南城有何特异之处?”
“别的倒也不稀罕,就是泉水甚多……”
曾密正在说着,忽然“咦!”了一声,指着后方,道“你看,有人向我们靠近!”
花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斜后方有一只小船。
那条小船应该是从后方岸边,划向祝家庄的这艘大船,两个人划桨,速度飞快,很快靠近了。
花荣和曾密对视一眼,不知这是什么情况,不过倒也不担心,静观其变。
小船靠近了,船头站着一个男人,朗声道:“花兄,还认得小弟吗?”
“请恕花某眼拙,下尊姓大名?”花荣心中疑惑,小船上是一个青年书生,他从未见过,面生得很。
“花兄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在东平府见过的!”那人淡淡道。
花荣和曾密脸色一变,连忙请他上船。
“兄弟面生得很啊!”花荣打量着陌生的年轻人,只见他一袭书生长衫,中等身材,俊秀挺拔,目光冷静,显得十分沉稳。
“在下范休,在暗卫营做事,经常在外面东奔西跑,所以花将军和曾二将军不认得在下。”
就凭他能说出“暗卫营”三个字,又能同时认出自己和曾密,花荣已经有八分相信他了,但继续试探道:“你刚才在岸上吧,隔这么远,怎么知道我在船上?”
范休微微一笑,从腰间的袋子里掏出一个竹筒般的圆筒。
“千里镜?”曾密一惊,这个祝龙亲自研制出来的玩意儿十分神奇,能看清楚十几里外的景物,当然也能发现十几里外的敌军,是十分珍贵的军国利器,被列为祝家庄的高度机密,目前只有主将和左右郎将级别的将领才有。
以前整个千骥营中,也就他父亲老曾配有一个,连苏定都没有。他们兄弟几人经常拿来玩,现在那个千里镜也送给曾索使用了。
倒不是老曾偏心,老大曾涂身为白虎军左郎将,已经分发了一个;老四曾魁在龙骑兵中用不着;他自己搞后勤,更是不需要;只有老三和老五有时候会单独带兵,用得上千里镜。
花荣也有些吃惊,这范休在暗卫营中地位不低啊,可是自己竟然从未见过他!
范休看他们的表情,笑了笑,道:“其实我是先认出了海鳅船,这么大的船,比两位更显眼。”
有千里镜,还知道海鳅船,花荣已经完全相信这个陌生的年青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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