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喜欢之人之中,亡于喜欢之物之下;...为了你最为欢喜的作品,是不是对他人有所不公平?你可知,花灵破碎,仅存的那些许神力会将她变为何样?”女子责备之语气再度盘旋粉衣男子脑海中。
“这便不是本神能操控之事,”男子漠视地看着他们,“她终究要死在所爱之人之中,既然她注定是他的钥匙,那她就得死。”
“......”不再出现女子之话语,粉衣男子亦不再自言自语。以他为中心,万物皆慢慢自主地恢复着生机,蔓延极其迅速。
体内花灵正式崩溃,随即破碎;剑上之毒依旧未除,正快速侵蚀着茯苓的五脏六腑攻破她之神识。她依旧笑着看着南烛,突然想到了之前在梦中所看到的那一幕,竟然意外的以令一种方法提前实现了。看来她注定要死在南烛手下...?
二人的相识到如今的毫不犹豫的残杀,茯苓内心的希望终究是破灭了。她曾以为梦中之梦里,他真的愿意为了她毁了自己半身伪神之力,就为了留住自己;为了能一起生活在沧海殿中;结果到头来不过是一个真正的梦...
茯苓跌坐在地,双手颤抖地执着剑柄;她很努力地将欲出的泪水憋回去,泪花在她眼中拼命打转;她感受到自己体内花灵的情况,而她亦开始渐渐意识模糊...,突然双手用力,将剑拔了出来,血亦大量流出,些许喷在了南烛漂亮的衣裳上,形成了醒目的纹路...
南烛却只淡淡地立在原地,看着她的动作,想要做点什么,但却不知道要做什么。他看着茯苓拔出了长剑,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心中突然开始慌乱,但却又出现另一股声音在安慰着自己:没事的没事的,既然他暗示我动手她能活的话,那她便不会死....
呼吸慢慢急促,双手亦慌乱地轻颤着,心中似是有什么要破洞而出那般。
茯苓看着那把‘梦中劫’,将她恢复为簪子。簪子上染满了血迹,那精致茯苓花竟有些许污浊了...,看来沧海殿非常人能长久居住;而自戾气成长的茯苓花亦非顺利成仙。
原来,所以的一切都是注定的...,若非神族利欲熏心,巫族便不会被湮灭;若非封印神女之神魂,便不会衍生另一神识;若非巫族被灭,便不会独留神女于三大领域;若非神女遗落魔族,便不会有那所谓之情感;
若非仙魔不两立,便不会将神女绞杀于魔族;若神女无心无肺,便不会死于魔族,强行留下血泪,造成此后一系列之事。
但转念一想,若非自己存活在魔族戾气中,这一切亦不会发生...?...若非...自己爱上仙尊,现如今也不会心如刀割...
花灵碎了...,茯苓也没...,茯苓花亦枯了...,仙上终究是仙上,杀伐果断,毫不...犹豫。
“...茯苓花...再...再美...,终...终究...飞不过...过...过沧海...”茯苓虚弱般自言自语道,仰头看向南烛,却看见了他腰上的一枚玉佩;简简单单的白玉佩,却看不见那精致的玲珑骰子...
自嘲地笑了笑,便以自身残存的力气,将手拼命伸高;颤抖地展开手心,血迹斑斑的簪子正安稳地躺着。南烛看着那‘梦中劫’,手却瘫软地垂在两旁;他拼命地吞咽着何物,镇定地看着她那死绝的眼神,心中宛如刺痛那般,一种名为失去的感觉正慢慢出现,如同当初撞见绾绾与那人厮混那般,有什么东西正一点一点地在流逝着...?
手突然无力地下降,茯苓大惊,再次将手拼命抬高,但却只能勉强伸到他之腰间那般的高度。
“...终究...究是花...,...花仙...,醉...醉...,...坠...坠入梦,此生...生...难渡梦...梦中...中...中...中劫...劫...”始终憋不住眼泪,缓缓落下。
而断断续续的话语,却一直在刺激着南烛的内心,“仙...仙...仙上,...还...还...还予你...”手,快速地垂落;人,亦慢慢倒地;而簪子,却在茯苓手中重重甩落于地。
而南烛缓慢伸出的手...却只能抓住空气,抓不住任何东西...
无神地看着气绝之女子,突然额间滚烫,心中休克了几秒,吐出无法继续吞咽的鲜血,意外地昏迷倒地。
一直坐于原地的面具男子起身,看着倒地之一男一女,冷漠地抱起那已然气绝的女子,看着远处之天神无阻止之意,便抱着女子缓缓离去。
长发垂落,染血的紫衣亦随风飘动;赤足上的铃铛诡异地响着,意外地掩盖了自女子手心中掉落于地的染血簪子。二次落地,簪主已亡,灵气皆无,为脆弱之簪,亦一分为二,不再愈合。
......
三大领域重新焕发生机,乃以仙族为主,仙尊为尊。
......
‘......’
‘我是偏袒你的,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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