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光,是我世界上唯一的光。”
......
“骄傲的凤凰啊,为了一个虚假的恩情与无谓的承诺,便将自己弄得如此下场,真的值得吗?...”粉衣男子看着他手中的神魂,冷清地自言自语。而后便将目光冷冷地看向茯苓。
二人目光汇聚,一个虚弱无比,一个冷硬狠厉。
“...所以的一切都该有个终端...”粉衣男子接过身后虚影女子手中那团神灵,手一握,竟将神灵神魂皆捏碎!?如此的轻松,亦如此随意,似是世间一切万物都不在他眼中那般。
“你说是吗,...南烛...”移开目光,深邃地看向南烛。
南烛被迫上前,与他对视。但他却依旧不回他之问题,心中的震撼感依旧未缓过神来。
“......”
“所谓天谴,还未完待续;除却那已然消亡之人之罪,还有残留之罪。所以,本神交予你,你该如何选择?”男子半含糊半霸气般告知着南烛。看来他便是那所谓之天神。
天使冷漠地看向茯苓,而后,他身后的虚影竟虚弱般融入他之体内。
“...!那是奈何桥的...那女子?!”茯苓紧紧盯着他身后女子的动作与神情,终是认出了他几分相熟之面容,竟是奈何桥那名白发女子?!
粉衣男子微微笑了笑,转而以恭喜之眼神看着茯苓,似是在恭喜她猜对了那般。
“亦男亦女,亦雄亦雌;她便是我,我便是她。”天神好心地告知着何物,且不论他们是否能听懂。
南烛皱起了眉头,脑海中还在盘旋着他之前的话语。但却不待他细细考量,天神便再次将选择予他面前,“如今的茯苓是茯苓不错,但她体内却蚕食了巫女的一部分巫力,虽说无大碍,但终究是蚕食了神之神力。”
不错,现如今她之体内不在残留任何的神识,只剩下那欲崩溃的花灵于部分被同化的神力。
“一为本神动手将她完全抹灭;二为你动手将她完全抹灭。”天神伸出右手,竟自手中幻化出了‘梦中劫’!
南烛镇定般看着他,心中却开始过滤着各种信息,反驳他之话语,“既然此间变得如此,她体内亦无神之神识,就当一切重来有何不可?”
茯苓先是脸色苍白地看着粉衣男子,听着他所给予的选择,心中开始了慌乱,直勾勾看着南烛;而后又听到了他所反驳之言,心顿时安了些许。而被她倚靠着的面具男子则嘲弄般勾了勾唇角,依旧沉默不语,并没有打击她心中的丁点希望。
而天神则淡漠地看着他,手中之剑自主地飘在南烛眼前,似是在暗示他那般。“一切重来是必定的,但此间之规矩亦不能毁;导致此间洗牌之导火线除却本应承受之天谴外,亦要承受本神的审判。予你选择不过是因为你为本神最为得意之作品。当初冥界私自更改你之命途已然触怒本神,予他们一线生机不过是予你之面子;如今即便他们将你的......”戛然而止,似是说得太多那般。
沉默片刻后,天神上前与南烛并肩,在其左侧轻声道,“若让本神动手,怕是一丝花灵亦不能留存。南烛,本神确是偏心你的...”
南烛呆愣片刻后,便执起‘梦中劫’,冷清的目光走向茯苓。茯苓心中一凉,突然轻笑了一声,便推开搀扶着自己的面具男子,踉跄般起身,缓慢上前。
他向她走来,毫不犹豫;她亦向他走来,狼狈至极。二人朝着对方步步靠近,但唯一不同的是,一人满怀生之希望,一人满怀死之绝望...
‘你赢了,他确实在天神手下...杀了我...’
‘...呵呵...,绝望之尽头便是希望,这一次,为你之选择了...’
‘......’
粉衣男子看着南烛渐渐举起长剑,而茯苓则好不躲闪。轻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死又何来生?此为你本该承受之命途,不然又如何为三大领域之仙尊...”
“你倒是满满的心机?”女子柔和的话语出现在天神脑海中,调侃道,“让他亲手断了她的生机,来助他度过劫难吗?”
“...本以为绾绾是那个劫难,但不曾想此株苓花才是;冥界倒是能重返三大领域了,而他,亦能拥有人之七情六欲...”男子双手背后,看着长剑渐渐融入女子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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