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
罢了,挥一挥衣袍,浓厚的腥味扑鼻而来,舟思远翻身上马,策马急奔仝平镇去。
只留了仆役一人在风中凌乱,仆役挝耳揉腮,实在是想不通透,倒要看看,那个女子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走走走,就等着你说这句话了!”
得知舟思远即刻出发丹州,晋溪行哪里还顾着自己的风寒还未痊愈,连忙交代仆役随意打点行囊,就大步流星的走出府邸。
随之跟来的还有晋家当家主母摩鸢,摩鸢气质当真是属上成,已是四十出头的妇人,儿女双全,嫡子二十有二,嫡女一十八,且成日里与后院里那几个姨娘们,庶子庶女们勾心斗角。
因该满面愁容,焦虑不安才是,并没有,她依旧如二八佳人,肌肤吹弹可破。
摩鸢面上依旧是那三分喜,七分严的温柔浅笑。
摩鸢将嫡子望着,嫡子体弱多病,本该是焦心焦肺,她并没有,只见自袖中取出一个玉瓷瓶子递给嫡子。
“此次远行,一人在外多多照顾自己,莫逞强好胜,这是急救的药籽,紧要关头时可保命。”
晋溪行颔首,接过药瓶后与母亲告别。
“母亲放心,儿子定会安然无恙回来。”
他们母子告别都是笑意满满,并未有其他母子告别时的痛哭流涕,哀心烦闷。
一旁的舟思远对晋家当家主母着实佩服,一人管着偌大的家业,还平日里三令五申,与后院小妾们斗志,还能如此的光鲜亮丽。
他恭敬道:“夫人,留步。”
知道他们母子的告别都很是特殊,就没有过多不舍的话语。
摩鸢微微一笑,轻轻地颔首,抬脚转身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进了朱红漆的大门。
马车里,一仆役给舟思远处理伤口,方才来不及回府,此时只得在马车里包扎。
即使轻轻地取掉了与肌肤粘连的衣衫碎片,那锥心刺骨的疼痛依旧涌上心头,额角冷汗涔涔,舟思远望着仆役,“镇里的百姓如何?”
不关乎自己的伤势,却是去担忧百姓安危,仆役未答,晋溪行已慢慢细说原委。
“镇里的百姓已安抚住,有些胆大的还不怕敌人的偷袭,奈何看到了送进镇里医馆的伤员,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也都老老实实的关门闭户。”
“那就好!”
舟思远咬紧牙关,目光注视着仆役的每一个敷药的动作,仆役的额角青筋暴起,汗水涔涔。
“伤势如何?”舟思远轻轻地一句,那仆役抬起头看了他,又浅笑道:“这点伤不算什么,你也别太过紧张!”
“能为公子敷药包扎伤口,是小的荣幸!”一听公子这般说,仆役嘴角都咧到耳后根,“公子,您的伤是皮外伤,过些日子结痂了就好了。”
晋溪行拿着书籍翻阅,正好看到了精彩绝伦的文字,马车摇摇晃晃的,终于不情不愿的收好书籍,换了个舒适的坐姿,闭目养神,却喃喃细语。
“你这是高兴你家公子受伤呢?还是高兴你家公子伤好以后不会留疤呢?”晋溪行毒舌起来,怕是没人能说得过他。
不过他遇到了南宫晟,论起毒舌,南宫晟称第二,自然也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不过这只是后话,何时遇到,讲的还是一个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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