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打盆水来。迦若,你去抓药,钱不够拿我的工钱银子。”
舒灵眉头紧锁,将毛巾敷在陆昭的额头上,暮云、迦若听凭安排各自去办事了。
果然是今日出门吹了风,刚刚沐浴时又闹腾,着了凉,三小姐身子骨弱,必然是顶不住的。
更何况这时候天气坏的很,雪下个不停,冷的紧,只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
另一边,楚鹤书喝着刚刚烹好的茶,吃着精致可口的点心,手里拿着一本诗集,翘着二郎腿,悠哉的很。
心思却没在诗上面,早已飘到之前游山玩水、寻欢作乐的快活记忆上去了。
楚鹤书在外云游多年,几乎把这泽武国的各个州县逛了个遍。
和他的名字一样,楚鹤书从小就对夺权继位、执掌天下没什么兴趣。
老皇帝宠着这个最小的儿子,不打算安排他的人生。
于是楚鹤书整日看书作诗,游山玩水,不然就是坐茶馆,逛青楼。
他极其喜欢漂亮的女子,是个名副其实的颜控,所以青楼便是个好去处。
可是他常常是花了大价钱包下头牌一夜,却什么也不做,只是给这女子画张像,顺便赋诗一首题在画像上,第二天就留下画像离开。
在外这几年,楚鹤书是隐瞒身份的,旁人都不知他是七皇子,打起交道来也更痛快,或者说,更真实,楚鹤书很享受这种感觉。
记得当初在宫里宫外,几乎人人向他下跪行礼,各种违心的吹捧,各式艳俗的礼物,令他疲惫厌烦。
可是……楚鹤书原本悠哉的心情突然滑向下坡:如果,他们知道我是七皇子,还会那样痛快真实吗?
楚鹤书随即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笑话,爷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才对。”
白契突然在门外道:“主子,陆三小姐病了。”
“进来说。”
“主子,陆三小姐回去后便烧的厉害,估计是染了风寒。”白契依着楚鹤书的意思派人在陆府附近转悠,看见暮云请大夫、迦若抓药,便起了疑。
陆府不缺专门给府上人看病的大夫,这种大夫一般就住在陆府。着人特意外出请大夫就很可疑了,派人跟住两个丫头后便从他们的说辞中发现是陆三小姐病了。
“哟,白天看着挺精神一小姑娘,怎么太阳一落山就病了。”
楚鹤书来了精神,从铺满貂皮的躺椅上坐起身来。
“听说是白天穿的单薄,吹了风,回家后又着了凉才……”白契答道。
“生了病啊……看这天气,一时也好不了了。”
楚鹤书拿起放在桌上的金钗珠头,饶有兴致的把玩着。
眼前浮现出陆昭水灵灵的眼睛来,小包子一样的脸红扑扑的。
楚鹤书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这面还是要见的,她生没生病,爷可没心思贴心考虑着。那边继续盯着,有什么消息告诉我。”
白契俯了俯身,“是”,正要退出房间,却听到一声低低的话语:
“你这是打算把扇子藏到爷死的那一天?”
白契僵住,欲哭无泪。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