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回想起儿子这几天回来后的言行举止,可以说是又喜又悲。
喜的是儿子懂事了,开窍了,脑子灵活了不少,路上竟然学会了识字,简直就是天才。而且小小年纪就有了男子汉气概。
悲的是儿子居然想走伶人这条路,这条路岂是那么好走的?自己一辈子被人看不起,儿子岂能重蹈覆辙?
不过隐隐约约还有一种欣慰感。儿子从小就以乐户出身为耻,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化解这种自卑,以至于母子间也有些隔阂。这次儿子回来后居然不再以乐户为耻,甚至以此为荣。
她至今还记得两天前母子谈话,最后儿子一句掷地有声的“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让自己再也按耐不住内心情绪,哭的稀里哗啦。
只是这两天儿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过去问他,只说在写剧本,剧本又是什么东西?
王氏满脑子问号,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成了!”
李天赐在兴奋的一声低吼,拿着剧本走出房门,见母亲还守在门口,笑道:
“娘,我想剧本的时候,您安心纺布就好。”
明代的河南棉花纺织业已经发展的初具规模了,此时南阳有很多地方都种植棉花,棉布远销至江南、安徽。
李天赐的家中就有一台三锭脚踏纺车,这种纺车每人每日可以纺十余两,织布则大约一匹布需要一天时间。此时的松江布一匹重20两,也就是说供应一匹布,需要纺织三四天,加上扎花弹棉等工序,七天可以得出一匹布。
但如此辛苦,一个月全勤也只能赚一两多银子。这就是此时普通劳动人民的真实写照。
如果没有本钱,一个普通人需要辛勤劳作数十年,才能在城里买一套房子。如果连纺车都没有?那别想了,基本上一辈子打工。
对李天赐来说,一两多银子聊胜于无,但对于王氏来说是她价值的体现。是以他让母亲无事的时候就去纺织。
王氏道:“儿子,你要干嘛去?”
李天赐穿的整整齐齐,俨然像个小大人模样。
“别管了,等我好消息!”
…………
刘银和李天赐兄弟两个站在人流最密集的中央街道上,大眼瞪小眼。
良久,刘银苦笑道:
“金哥儿,咱两来这干嘛来了?我家还有一堆排骨臊子等着我剁……”
李天赐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纸上是一朵花,画的栩栩如生。
刘银看了一眼,不禁赞道:“好花!这是什么画法?”
李天赐不答,把纸合起来,在手里面摇了一摇,再展开。
“你现在看看这是什么?”
纸似乎还是那张纸,上面的图案却变成了天上的云朵。
刘银瞬间惊掉了下巴,结结巴巴道:“金哥儿,你,你……你会仙术?”
李天赐暗暗好笑,这不过是最简单的卡牌魔术,上一世因为春晚热潮,他也看过不少魔术解密,此时玩起小魔术来也是得心应手。
“咱们今天要表演仙术赚钱?”
刘银头脑转的很快,前两天李天赐找他谈什么文化社,他理解了半天也只明白是要表演戏剧。
李天赐摇摇头,道:“不是,这只是个引子。一会儿你帮我维持秩序和收钱就好。”
眼见人群越集越密,李天赐觉得时机已到,高声叫道: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最新西域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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