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角色也惊愣了,她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是因为觉得名字不好听所以吐了?!”
我惊叹狠角色的脑回路,这也是她从一个小职员做到我这个大老板助理的原因——思路惊奇我很欣赏。
我虽然从暴发富转型成为了一个民营企业家,但部门设置不如有些单位严谨。
我这里一般是哪里需要就在哪里设置,我也想过改进,但公司里面的老员工比较老,如果一鼓作气更变,他们怕是适应不了。
但我也不是不与时俱进,思虑之下我觉得改变还不如新增,这样他们接受新的东西会更容易些,习惯后再摒弃老旧不实用的东西,长期以往,他们也就都改变了。
所以在我的公司,狠角色的助理职位也就相当于公司的半个经理。
我发誓,我呕吐绝对不是因为我对自己的名字恶心,即使我不喜欢我的名字,但也是我自小听到大的,到现在我回仙桃村乡亲们都还是这么叫我。
虽然我不乐意他们这么叫,但每次我还是应着,就如王于达一样,他叫我富贵哥我能说什么。
“小意,你挖苦人做什么?”骑车的男人说,“王总是不舒服么,去医院看看,不能讳疾忌医,也拖不得,有些人以为自己是小感小冒,最后竟然拖成了肾衰竭……”
我这会才回味过来,原来狠角色是在挖苦我,亏我还夸奖她思路清奇。我之前没有听出狠角色挖苦我的意思,但这会我听出了这个男人的意思——他在诅咒我。
我必须撑起骨气告诉他,就算我失去了心里的一片绿荫,我也还是能勇往直前,于是我道:“我身体好得很,就算熬了两宿也依然容光焕发。”
“哥,你别说了,”王于达比我还着急,“咱们这会能不计较这些么,现在先上医院行不行。而且你也不容光。”
王于达对我苦口婆心的劝慰,对狠角色却是指责,他说:“何助理你心咋就这么狠,没看见我哥不舒服么,他都在公司熬了两宿了,你就不能拿着钱拍屁/股走人。”
对啊!我都在公司熬了两宿看言情剧,依然没有打脸这个狠角色,反而将自己打脸了,太失败了。
不过何助理也没错,是我在这里纠缠着不让他们走的,王于达偏心了。
我觉得要快刀斩乱麻,就算失败也要潇潇洒洒,免得狠角色说我缠着她,于是粗俗地用袖子抹了抹嘴,嚣张地说:“撞了我就是撞了,你们得陪,你们还必须陪我精神损失费。”
“精神损失费?”狠角色挖苦我道,“你不是显摆自己钱多么,竟然还要人家陪你精神损失费,要不是你突然停下来我们会撞到你?!仗势欺人还是要有个限度。”
“话是没错,但关键是你们撞到了,安全车距不懂么!”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跟一个驾驶非机动车的人争安全车距,反正我就是不甘心。
“行了行了,大家都认识,没必要闹成这样,有误会我们一起解决,王总你也先去医院,要过年了生病可不好。”男人又对狠角色说,“小意,该我撞的我就该赔,没事,王总只是说精神损失费,费用也不一定是指钱。”
狠角色不以为意:“不是钱是什么,他就只会用钱来办事。”
简直出乎意料啊!
没想到能这么理解我的人不是王于达,也不是跟着我工作三年多的狠角色,而是这个我想碰瓷的男人!!
我此时想握着他的手吆喝一声,兄弟,你太善解人意了,你的善解人意让我这个老板显得特别无理取闹。
“何助理,我不管你对我哥有什么误会,但是现在我要带他走了。”王于达看到大冬天的我脑门上的汗,也不顾现在什么情况,打开车门,直接将我推了上去,而自己也坐回驾驶室,一溜烟地走了。
我再次感叹我的大奔驰速度,同时也惋惜我和我的狠角色、我的何助理再无相见之日了。
我甚至不知道她最后有没有听见我吆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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