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名又迟了一刻。
“啊!”南名晚都喊住手了白一心才反应过来要惨叫一声才对。
“我白一心被打死了,呜呜呜,我白一心就这样被冤死了。老天爷,我白一心是被南名晚冤死的,您要为我做主啊……”
这一声把南名晚和下手的仆儿都喊愣了,南名晚眼色凌厉的一扫,仆儿看着南名晚的黑脸浑身一寒腿一软,拄着木棍跪了下去:“殿下饶命,饶命啊。”
南名晚的眼神并没有跟着男仆而动,他看的是在地上哭爹喊娘的白某人。反派一吭仆人手一抖,那棍子救下来砸到了地板上,白一心连根儿头发丝都没断,还在空中得意扬了扬才安分爬到地上去躺着。
“送到风姑姑那儿去好好收拾收拾。”南名晚叹了口气,在白一心面前立个威风形象咋这么多灾多难。反派无奈摆摆手,“正事办完了再打。”
白一心被两个老嬷嬷拖过去了,还没从戏里出来。
“风姑姑,我被冤死了啊。”被丢到了地上一把就抱住了风轻好看的褶裙,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苦水。
“南名晚啥也不问啥也不听就喊人打我,把骨头都打碎了。呜呜呜,我白一心还没有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
“咱们是奴婢不可直呼主子名讳呀,白丫头醒一醒,梳头发了。”风轻俯下身来掐了掐白一心的脸蛋子,克制着耐心和手指的力度。若不是她主子吩咐了不许扯白一心耳朵,风轻绝对不是这样笑脸相迎,拉着白一心的胳膊把她拖到梳妆镜前头,绝对只提她的一只耳朵。
头发被风轻拆了散下来,白一心擦了擦脸,才发现自己——还活着?!
“白丫头莫动了。”风轻正了正白一心的身子,在白一心头顶栓了两个圈,盘盘绕绕戳了根木簪进去,留了一缕头发丢到白一心身前去。此发样式为垂鬟分肖,垂鬟袅袅,燕尾分肖。
“风姑姑,头发咋变了,我还没请教您怎么梳那两坨一样的那种呢。”白一心瞅着镜子里的五官糊成一团的自个儿。
“殿下吩咐的,咱儿做婢子的只能从。”风姑姑拿了身水青色的背子和白色的褶裙丢过去,“换了吧,主子在门口候着你呢。”
随即风轻又把衣裳捡了回来,“还是我来吧,得省下半个时辰呢。”将军府大多数丫鬟差不多都传遍了,白一心不会穿衣梳头。这主子怪下来还不是先怪风轻办事不利。
“这耳坠子不称衣裳,我去重挑一对过来,你们先把她的脸给拾掇一下。”
“是,风姑姑。”换了衣裳,两个小丫头又简单的收拾了白一心的老脸。问风轻干啥她又不说,白一心只能趁风轻不在问别人了。
“姐姐,今天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什么节日,或者是哪个大人物的生辰宴?”凑近了跟前给白一心涂嘴的青衣丫鬟的耳朵,口脂一划,白一心的嘴大了一倍。
这主子发善心把丫头打扮一番带出去,白一心也就只能想出那么几个可能了。
“我们也不知,只是殿下突然吩咐的。”丫鬟赶紧趁风轻没来,拿了手帕擦干净白一心歪了一倍的嘴。
白一心一带头唠嗑,给白一心整齐发髻的丫头瞄了一眼门外没人,也加了进来:“我们可不敢乱说,只是你爬墙头的那一天,苏公子来过了。”
被此丫鬟一点拨,那彼丫鬟也记起来了:“是啊,那苏公子还带来了一把修纸刀,是二殿下和三殿下都看上的,可苏公子都不肯给。”
“那苏公子这么厉害?”白一心眼睛一亮,居然南名晚和南亦行的面子都不给,这人胆儿挺肥。
“是啊,苏公子与二殿下交易,若是把你给了苏公子,苏公子就把修纸刀送给二殿下。”丫鬟说着,手下的功夫一下没耽误,收拾完了白一心的脸。
另一个丫鬟也点点头:“听给殿下换茶点的小花儿讲,那把刀现在就留在二殿下的寝宫里好生收藏着呢。今日二殿下忽然要带你出去,可能就是……”
丫鬟还没讲完,门口传来了风轻与他人交谈的声音,两人立刻刹车。白一心却平静不下来,那把刀她可是天天……
难怪白一心咋看自己这身都不像去什么大场合的,南名晚也扮成普通人的样子。这都是为了混进芸芸众生里,好方便南名晚下手把自己给送人了。卖了白一心,换一把刀。“不,不可以。”
风轻也拿了一对珍珠耳坠进来,走到白一心身边去,“麻利点儿,殿下可等着呢。”
……
将军府外,风和日丽。
南名晚在马车里端坐候了许久,腚子都发麻了还不见白一心。赶车的马童九州鸡啄米似的点起了瞌睡。站着的一匹黑马也甩头撅蹄玩自己玩到累了,耷拉着厚嘴唇一脸忧愁盯着空荡荡的大门口。咋还不出来,蹄子都闲厚了在地上磨了又磨。
等白一心这女子都等得烦死个骡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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