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不必担忧,三小姐并无大碍。不过是一时思虑过度,这才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是谁的声音?”刚刚从黑暗中脱身出来,齐青禾整个人还有些发蒙:“自己不是死了么?难道这里是地府?”
动了动身子,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
怎么可能?齐青禾不由大惊!
记忆之中惊雷滚滚,自己眼峥峥看着那璀璨的银光劈到自己身上。
眼下就算是被救活了,怕也只是苟延残喘,怎会毫痛感?
眼睑微动,率先入目的却是一个做工并不算精巧的香囊。
齐青禾先是一怔,继而眼眶顿红——她记得这个香囊,这是自己的第一幅绣品。还是母亲亲手系于自己的床梁上的……
还未从过往之中回过神来,却是被一连惊喜的声音打断:“小姐,您终于醒了……”
似乎是幼清幼白的声音……
齐青禾微微侧头,果然见幼白幼清和幼白两个丫头守在自己床边。
先是一喜,继而却是大惊:“幼白,这里不是地府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幼清你还敢……”
没等齐青禾将话说完,一个略带威仪的声音横空插入道:“够了!看看你的好女儿在胡说八道什么?!”
那声音分外熟悉,引得齐青禾不禁向出声处看去。
“祖母?”齐青禾看着那身着墨绿色素纹珠边袄,因为上了年纪而微显佝偻的齐老夫人,有些迟疑的轻唤道。
“哼……”齐老夫人却是从鼻腔里挤出一丝冷哼,转而对着身边一脸忧色的齐正慵道:“公爷,我便说过这奸诈的丫头不过是装病唬人吧。”
齐青禾顺着齐老夫人的视线望去,一双凤眸顿时便溢满了泪水:“爹爹……”
齐正慵瞧得爱女痛哭流涕的样子,更是心疼的厉害。
急忙上前将齐青禾拥入怀中,转过头冲着一旁的齐老夫人道:“母亲,禾儿她刚从昏迷之中苏醒,现下身体还虚弱的很。您又何必再这般严厉的呵责她!”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真实触感,齐青禾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自己难道是重生了?
“虚弱?我瞧着她倒是精神的很!”齐老夫人面色一沉,毫不留情的讽刺道:“胆敢谋害我国公府嫡子,没动用家法已算是客气。现下还想装病脱逃不成?”
齐正慵闻言顿时着急,正想开口为爱女辩白什么,却是听得自己怀中传来一道细细的声音:“是,青禾知道了。青禾一定潜心给云柏祈福……”
从齐正慵的怀中挣脱而出,齐青禾跪在地上一脸认真的看着齐老夫人。
这下,不只是齐正慵,就连齐老夫人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惊疑的表情。
“祖母,青禾知错了。”尽管眼前还有些发虚,齐青禾依旧一字一顿说的认真:“青禾愿意呆在祠堂静心祈福,直到云柏好了为止。”
“母亲,禾儿她真的知错了,您就看在她年纪小的份儿上……”齐正慵见齐青禾唇色惨白,却还是倔强的跪的笔直,忍不住又开口劝道。
齐老夫人双眸中似乎略过一丝了然:“我道你是真心悔过,原不过是想博得公爷欢心,好替你求情罢了!”
面上讽刺一味更浓,齐老夫人继续道:“以退为进,你倒是聪明的很那。”
齐青禾却只是沉默着,抿着唇角不发一言。
“够了!”齐正慵见齐老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朝爱女身上泼脏水,终是忍不住了。
怒道:“母亲,禾儿怎么说都还是一个孩子,怎会有这般恶毒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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