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沅听出他有意无意的嘲讽,却装作没听见,低头不语,只因连正眼都不愿瞧他。
可夜倌看来,傅沅却是副唯唯诺诺的怯懦样子,他看不惯她为了一个男人这样伤情伤心,伸手掐住她下巴,逼迫着她与自己对视。
指尖感受着她滑如玉脂的肌肤,夜倌一寸寸地细细打量起傅沅的面庞,艳如桃李,明媚如花,可一触到那双眸子,顷刻便黯淡了。
傅沅性子骄矜,一贯看不上旁人,对夜倌更甚,次次都是横眉冷对,冷嘲热讽,将夜倌贬到尘埃里,才肯罢休。
此刻,这样老老实实地任夜倌抱着,捏她的下颌,简直骇人听闻。
夜倌才不在意这些,他现在只觉得心中气愤,冷眼盯着傅沅,语气颇凉薄道,
“一个男人,就让你宛若一条落水狗,傅沅,你可真有出息。”
夜倌的话让傅沅的眼中有了一丝神采,她轻睨了一眼夜倌,随后便低低地笑出了声,夜倌被她这幅模样弄得有些迷糊。
笑声散去,傅沅唇边浅笑,极有深意地注视着夜倌的双眸,柔声道,
“夜倌,我爱他,所以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就像你爱我一样,心甘情愿做我的一条狗。”
夜倌眉头一皱,妖媚冶艳的脸上布满哀伤,金色的眼眸中涌动着别样的情思,声音微微颤抖道,
“傅沅,我把心都掏给你,在你看来,就是一条狗向你乞怜?你的心,真是比寒冰还要冷。”
“嘭!”
茶盏倏地落地,摔得粉碎,
傅沅被夜倌从怀中推了出去,踉跄几步才站稳,站定后,偌大的屋子,便只剩下傅沅一人,而夜倌,傅沅知道,这次是将他气狠了,怕是有一阵儿不会再来了。
垂眸,瞥见地上凌乱的碎瓷片,傅沅缓缓蹲下身子,徒手拾了一块,几乎没有一丝犹疑,傅沅紧紧握住,瓷片锋利,鲜红的血即刻从指缝间溢了出来。
“滴答...滴答...”
不消一会儿,地上就已经淌了巴掌大一滩血。好似没有伤在她的身上,那血也是旁人的一样,傅沅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冷冷淡淡的神情,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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