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于他们而言,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学到好本事。
那温玉的本事,是众所周知的,喊下师父,就能学到本事,换谁都乐意。
别说是师父,就算是祖宗,他们都愿意。
玲芳说完这话,便朝房门外走去。
对于玲芳来说,喊诗情为姐这事,她喊的心甘情愿。
她很羡慕温玉,觉得她很有魄力。
小小年纪,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敢带着奶奶出来过活。
除了没有户籍外,日子过得一点都不必旁人差。
不仅如此,与她结交的那些人,都是他们这些乡村百姓不敢奢望之人。
听说,她经常出入县蔚府,那府邸中的千金小姐,待她亲如姐妹,那夫人更是待她另眼相看。
不说旁的,就那中秋节送礼之事,谁人不知?
还有昨日那霍嬷嬷,那可是江夫人的贴身大管事。
这等脸面,放在这镇上,都是数一数二的。
除了这些,还有那京城中的权贵人家,听说对她也是礼遇有加。
这附近十里八乡,被她医治过的人,又有哪个不是对她心怀感恩的?
莫说是旁人了,就她家而言,如果当初没有她温玉,如今她玲芳只怕也是一个孤女。
厅堂屋檐下,温玉刚脱下蓑衣,就见幼花一脸嗔怪道:“你这丫头,雨下这么大,出来做什么。有什么事,站门口喊一声,我也听得到。即便听不到,咱村里总会有人听到,会帮忙过来喊的。瞧你,这鞋子都湿了吧,快,赶紧进屋换了。我瞧着你地脚比芳丫头的略小一些,她刚好有双新做的,还未穿,你先穿着,回头我给你做双新的。”
温玉才刚回过身站定,就被幼花一边说,一边往玲芳的房间拉。
房间里的众人看到温玉,皆是下意识站起来,纷纷问好:“颜神医好!”
“颜神医早上好!”
“颜神医这大下雨的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紧要之事?”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问候声,温玉面上始终挂着笑意:“大家早上好,我来找婶子有些事,抱歉,打扰你们了。”
众人一听温玉有事,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听,便下都纷纷往门口走去。
温玉脚上穿的软缎绣花鞋,还是之前在南县时,楚玺墨令人给她新做的。
好穿是好穿,可惜不是千层鞋,面对这样的大雨,一路走过来,早已被浸湿。
幼花在玲芳的房间一阵翻找,过了会儿,终于将鞋子找出来:“来,试试看,我看大多少。”
“婶子不用了,我一会儿还要出去,这穿了出去,还不得又湿了。”
温玉看她蹲下,准备给自己亲自换鞋子,便缩回了脚。
“不怕,咱农家人都得做活,鞋子都是耐磨的千层底,没那么容易浸湿。你出去后,不往水多的地方蹚,不会湿。”
温玉听到这话,想到脚下确实不大舒服,也没犹豫,只是还是道:“这鞋子是新做的,不然先和玲芳说一声,免得她知道心里不舒服。”
经过雪芝的一些事,温玉对外多少还是有些顾忌。
她不想又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回头又扯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来。
“没事,玲芳那丫头之前还嚷嚷要亲自做双鞋子给你,说是谢谢你救了她爹。”
温玉闻言笑笑,这才伸手将鞋子接过来,换下。
幼花看她套进的绣花鞋空了一个大拇指的距离,道:“你脱下来,我给缝两针,不然走路要脱脚。”
等玲芳端着甜水进屋时,就见地面上放着一双缎面绣花鞋,视线一转,看向温玉的脚,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道:“诗情姐的脚看起来比我的小不少,我的鞋子有些大,只怕你会穿不习惯。今日你且将就先穿着,等回头我再给你做一双。”
她的鞋子,鞋底都是用穿不了的旧衣服纳的,鞋面则是粗布。这温玉的是缎面的,不知道她穿了会不会觉得膈脚。
温玉看她不介意,心下才松了一口气:“我最是不耐烦做这种鞋子之类的了,玲芳妹妹愿意帮我做,那是再好不过。”
玲芳将碗放在她身侧,看她头疼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诗情姐也有不会的事,那好,以后诗情姐的东西,我都包了!不过我顶多只能给诗情姐做一两年,过了许是不成。”
温玉看她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带着一抹娇羞,瞬而想起她的年龄,也明白,这丫头估摸时候定亲了,婚期在十六岁之前。
幼花三两针落线后,将鞋子递给温玉,这才看向自己的女儿,笑道:“你诗情姐不缺这些,多的是有人给她做。没有你,还有你娘我,日后还有你嫂嫂。再则说,咱们村里,不知有多少人愿意给她做呢。”
她这话说完后,看温玉鞋子套上后,刚好合脚,就道:“诗情丫头,你这是过来,可是想去看那几亩地?”
温玉看她终于说到这事,便点头:“正是,我想若是合适的话,便在那处盖房。眼下天冷了,这雨一下,只会越来越冷。若是能在腊月之前盖好,最好不过。”
以往她是想着在冬月盖房,赶在腊月之前完成。不过那是在只有她和阮老太的前提下,房子也比较小,时间当然足够。
可现在她要盖的是三进院,这时间自然是紧迫。想要在腊月之前盖好,这段时间,就必须得动土才成。
三进院有三进院的好处,阮家坑没有山,房子大,院子就大。她不打算种那些花花草草,把空地留出来,除了角落种些果树外,其他的地方她可以种药材。
须臾
村口方向,温玉朝东望去,看着那块地除了枯萎的杂草外,看着倒也平坦,心下还算满意。
知道温玉要来看地,阮家坑不少村民自动自发的跟着来。
众人见她不语,便有知道底细地老妇人开口道:“颜神医,你可别小看这块地。这里可是当初出了名的风水宝地,听老一辈说,以前有个高僧路过此地,说必须有泼天之福的人才能在这盖房。若是没那命的,都压不住,会适得其反,越过越穷,严重者会丢命。”
温玉听到这话,又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位老妇人,道:“老太这话怎讲?”
这事似乎有些久远,有几个年长的想了许久,才道:“这事也不知道是谁先说起的,总之从我们记事起,这里就没人盖过房。”
“老一辈有说过,当年有镇上的富户不信邪,非得出高价买这块风水宝地。结果在动土之日,总是出意外。不是不小心砸了脚,见血光,就是家中出事。这样连续好几次后,那富户还是不肯放弃,硬是要人挖地基,也不知为何,突然家中生意一落千丈,那富户便和村里要了一半买地的银钱,把地还给村里,搬走了。”
温玉听到这话,总觉得这不是什么风水宝地,而是有人再搞怪。
不过古人向来迷信,她要说不是,只怕会被那些深信不疑的人的唾沫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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