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手座的人爱自由,特立独行,想象力爆棚,多才多艺。他们对未知事物、未知领域充满好奇,并且具备挑战和冒险精神,善于发现新世界,开拓新视野,所以旅游这一项活动,绝对是为射手们量身定制的。
奚溪知道,寒哲的生日就在十二月中旬,典型的射手座大男生,虽然自己不太相信星座,但面对这颗顽固的“石头”实在没辙,所以在美国最后几日时间里,她带着寒哲游遍纽约几大著名景点,比如自由女神像,中央公园,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百老汇大道等等。二人全程赏心悦目,怡然自得,所有的坏心情统统抛诸脑后,为美国之行画上一个还算圆满的句号。
离开纽约前夜,祁彧给奚溪发来一条微信,说自己已然回国,这几日正好在广州,偶听温国赋微信讲起,奚溪就在美国,探得归期,执意要来机场接机。奚溪拗不过,不置可否。与此同时,温国赋请奚溪与寒哲下馆子,吃了一顿西餐。餐桌上彼此促膝长谈,温国赋表示会利用自己的能力和脉络关系协助奚溪在H市寻得奚峰。奚溪铭感五内。
第二天,纽约的太阳刚刚升起,二人就正式踏上归家的旅途。登机前,温国赋携全家前来送行,当场老泪纵横。奚溪再一次于他脸上看到母亲的模样,不禁伤怀感触,落下几滴涩涩的眼泪。寒哲照例安慰。与日本不同的是,此次属于拥有血缘关系的亲情离别,天气竟如此美好,阳光普照,令人充满希望。
飞机准点抵达广州白云机场,北京时间上午十点零五分,落机,等接驳车,取好行李,已然十一点零五分,整整耗费一个钟头。
祁彧如约前来接机,老早等在出入口,手里捧着一束花。他凝望奚溪拖着行李箱远远走来,旁边一位英俊帅气的男生,二人有说有笑,于是心中一怔,瞬间醋意四起。
近身之后,寒哲一眼认出祁彧就是公开课那天,来校门口接奚溪离去的陌生男子。
祁彧倒不认得寒哲,只是觉得他与奚溪并肩同行,举止亲密,心里有些不舒服。
奚溪与祁彧打完招呼,介绍道:“祁彧,这位是我的学生,岳寒哲。”言罢,转身面向寒哲,“寒哲,这位是我的好朋友,祁彧。”
还好只是好朋友,寒哲忽然松了口气。
两位男士四目相对,彼此挤出一丝微笑,点头致意。
奚溪笑道:“你们男人之间初识,不是应该握手的吗?”
两位男士同时一怔,表情略显尴尬,立即握手,互道“您好”。
祁彧试探性说道:“你俩是一起去美国的?”
奚溪低鬟,捋了捋前额的垂发说:“你知道舅舅当爷爷了嘛,我正好趁暑假过去探望。碰巧寒哲也去那边度假,所以结伴往返,路上好有个照应。”
寒哲默然不响。
祁彧扫视二人面容,随即点了点头。
奚溪调整状态,嫣然笑道:“祁彧,你等很久了吧?”
“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祁彧一面回答,一面把花推至奚溪面前,“送你的。”
奚溪瞥一眼寒哲,怯怯回道:“不用了吧。”
寒哲面无表情,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明显蕴藏些许不悦情绪,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奚溪可以。
祁彧微微笑道:“这花属于接风礼物,收下吧,没别的意思。”
奚溪瞧一眼他手中的花,主调是黄玫瑰,其中点缀几支红玫瑰,香槟玫瑰,另外还有几支陌生、且道不出名字的花草。
奚溪抿嘴笑道:“这回老板娘怎么说的?花语是啥?”
祁彧说:“放心吧,这回是在广州花市买的,花语是纯洁的友谊和美好的祝福,更重要的是,希望你快乐。”言罢,朝寒哲瞥一眼。
寒哲耳朵动了动,瞄一眼花丛,其中两支文心兰异常突兀。
此刻氛围冷到极点。
奚溪内心纠结不已。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权衡收不不收的利弊,并及时作出抉择与回应。
如果收下,寒哲高不高兴不知道,总之,她不希望产生误会。不过,祁彧已然解释花语代表友谊,或许他能理解的吧。
倘若不收,于祁彧来说,相对有些残忍,毕竟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颜面极其重要,再说,男人本就“视面如命”,这个节骨眼上拒绝,等于要了他的命。另外,寒哲同样觉得奇怪,不仅有点不打自招的感觉,还有点硬棒槌弹棉花的节奏,怕是越弹越乱。如此一番对比,俨然选择前者更为合适,于是,勉为其难收下祁彧的花。可她不知道,寒哲曾经在花店做过一段时间兼职,知晓文心兰的花语除了快乐以外,还有隐藏之爱的意思。
祁彧开心地笑了笑,挺起胸膛,下意识朝寒哲扬起高傲的下巴。
寒哲默然不响,视若无睹。
如果说女人最懂女人,那么这句话放到男人身上同样成立。祁彧看得出来,眼前这位岳同学情窦初开,定然暗恋自己的导师。而寒哲也看得出来,祁彧心口不一,并非善类,正藏着掖着追求奚溪。
奚溪说:“我先上个洗手间,你们等我一下。”说完,把花放在行李箱上,径直朝标识牌所指的方向走去。
待她走远,祁彧转身对寒哲说:“岳同学,你等会回H市,还是待在广州玩几天?”
寒哲回答得很快,“回H市。”
祁彧展了展眉毛,继续问道:“如果岳同学不介意,要么我顺带捎你一程?”他本以为自己这般假客气的言语,对方心领神会以后必定婉拒。
没想到寒哲的回答截然相反。他礼貌回道:“好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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