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露骨又直白,陈燃那双微冷的眸子闪过讶异,他倒没想过她会说出这话,又听她道:“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海城多是早先的老家族,思想死板得很,男人可以日日流连春熙路,女子却还要遵循旧礼,有点什么不满意就要被拉到长平河里,去年刘茹投了河,竟是因为她丈夫纳了姨太太,她表现得不大高兴,夫家便指她善妒,没有妇德,她也不知道反抗,就那么傻乎乎的去了,白瞎了她在学院上了那么多年学,不知学到哪儿去了。”
挂钟滴答滴答的顺着走,文殊面上微微一晒:“抱歉,同您说别处去了。”
她难得说这么多话,陈燃也不恼,手中的雪茄翻来覆去的捏着,最后轻轻一掐断成了两截。
他一向有这个坏习惯。
文殊指尖一紧,以为自己太过刻意被他察觉,便道:“其实这样传我倒也不吃亏,旁人忌惮先生你,自然也不会亏待我,就像罗叔叔,这不上赶着就把文氏还给我了吗。”
这倒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这么一个内外皆乱的旧时代,一个女子想要独善其身,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文殊失踪的一个多月,说什么的都有,毕竟茶余饭后的闲话不过两片嘴唇一张,人们谈到兴致高涨处,自然是什么生动猎奇便说什么,这样才好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场上八卦的氛围愈渐浓厚。
这些八卦传闻陈燃是没留意过的,毕竟这些日子北地纷乱不断,他翰京北地两处兼顾,算得是上“日理万机”,所以在陈言的事情上,他是做好了换人了准备的。
若文殊不够听话,便杀了她,换一个听话的上去。
毕竟文士同十几年前走散的那个女儿,估计连他自己都不认不出来。
他视线对上她盈盈的眼眸,开口道:“季鸣说,你原也是打算去西欧的。”
文殊点头:“昨天二少爷跟我说的时候,我确实有些心动。”
她垂下眸子,低声道:“只是想了一夜,想清楚了。“
她摇头:“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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