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平身吧,孤这次是兴致所至,提前到了这平江府,”叶澈将手中的扇子合住,“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场好戏。”
沈闻上前一步想要说话,却被刘安抢话,“是微臣无能。”
“既是你无能,这平江府的事就交于云王世子来管,”叶澈没有废话,直接将平江府的大小官员一起撤职,“平江同知和州判,这平江府你们既然管不好,就暂时不要管了。”
叶澈显的很是生气,“倾言,这平江府矿难和赈灾一事就交给你了,给我仔细地查。”
留下交代后,甩袖而去。
对于这样轻飘飘的被撤职,不像同知和州判,刘安这个知府反而接受良好,当着沈闻的面就将官印交给了云倾言,“云世子,有劳了。”
刘安留些一句话后不带一丝云彩的离开了,他知道这是叶澈的一场戏,又无愧于心,摘下官帽就离开了。
而剩下同知李威和州判邱文则脸色难看,他们可是全程参与了,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这两位在平江府的时间可比刘安长多了,有着沈家的支持,上一届知府就这样被他们架空了。
这次赈灾粮沈家本来打算将黑锅甩给刘安,他是平江知府,身份在这,足够将这事圆过去,现在恐怕还要牺牲这两位了,沈闻心中觉得有些可惜,毕竟这么听话的两个人不好找。
沈家在平江安逸太久,自以为无人敢违,却不想能够替他们办事的人能是什么良善人吗?
这两位不仅不是良善人,相反因为对沈家冷漠无情的很是清楚,相视一眼就已经想好如何将罪名往沈家头上推。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能做主的就不是沈家了,而是太子要查到什么程度了。
身份既然已经暴露,叶澈和云倾言也不必住在客栈之中,直接住到府衙之中。
叶澈直接亮明身份,一是因为刘安提供的证据不算全面,而那两位常年跟着沈家,手中的把柄更多,双方互相猜疑之下,狗咬狗才更加精彩。二是因为,有他镇着,这些灾民才不会被压下去。
果然不出叶澈所料,这两人私下商议以后偷偷找上了云倾言,他们不是傻子,要看看这太子是想查到什么地步啊,万一他们把沈家卖了,结果沈家没什么大事,惨的就是他们了。
云倾言一回来就见到叶澈等在院内,云倾言将那二人塞过来的荷包扔到桌子上,“这是给我的喝茶钱。”
“不错嘛,”叶澈打开那荷包发现里面放了足足十张银票,面额还不小,加起来有两千两,“这喝的还是好茶,两位的身家还是很丰厚啊。”
“殿下,为防沈家杀人灭口,那两人那我们也该派人盯着。”云倾言突然想到以沈家的做事风格,李威和邱文可能还会有危险。
叶澈放下手中的荷包,“说的有道理,就算没有,我们也可以推一把。”
这一边沈家也接到了太子提前到平江的消息,而刘安等人的撤职更是让他们措手不及。
“圣上不是严苛之人,这次是我们太不小心了,”沈延分析道,“如今太子应该就是在等我们沈家的诚意,李威和邱文不能要了。”
“还有那些闹事的矿工,”沈闻没有忘记这一切的导火索,“先安抚这些矿工,将事情推到那些监工身上,把矿工受虐待一事糊弄过去,别忘了这些矿工是怎么来的。”
“这些刁民,还有那个刘安,”自从继任家主以来,沈望从来没遇到过如此不把沈家放在眼里的事,“是谁把消息走漏的,把沈黎叫回来,看看是什么原因。”
“那李威和邱文那里就弄成畏罪自杀……”
李府,李威今日从府衙回来后就钻进了书房,打开暗格,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自己手中攥着的书信,舒了口气。
将书信放回暗格后,李威还是不放心,对外面的小厮吩咐道:“和夫人说一声,我歇在前院了。对护院说,这些天不太平,加强看护,再调一队,守着书房。”
沈家私底下养了不少江湖人士,以己度人,李威觉得自己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威和邱文都是老谋深算,最是注重安全,对这些手段早有准备,只是他没想到沈家竟如此谨慎,为了完全置他们于死地,派出了江湖的一流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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