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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狐狸刚成人形不久,外界对于他的故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烛龙将九尾灭族唯独留下一只半神半魔的杂种狐狸,将其扔入魔道成为九尾一族永世的羞辱。
尽管这样,这只红色小狐狸初来乍到仍旧是嚣张跋扈,他的母亲是战狐一族,尽管此族也是灭族已久但其奸诈狡猾,体内怪奇之力仍旧让人心生畏惧。
流言总是在狐狸所到之地滋生,他不恼也不羞,大步流星往前走,把它们统统扔在身后,第一次见到狐狸的时候,是在百花楼,他身边坐了个遮着面纱的姑娘,仅仅露出一双杏眼,已足够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朱雀着一身金袍绣花锦云,翠玉镶腰带,垂银丝流苏,如此高调华服坐到狐狸对面,叫来陶秋然上一壶醉生梦死。
“都道百花楼的陶秋然醸一手好酒,但美酒难得只赠有缘人,更别提这醉生梦死。想来朱雀大人,的确是陶秋然的有缘人啊。”狐狸朝后一靠,微微抬起下巴嘲弄地看着朱雀。
不管陶秋然修炼得道之后能否选择自己的性别,现在他始终是个男人,跟朱雀在一起便是龙阳之癖,能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嘲讽一番高高在上的四神兽之一,狐狸怎会甘心错过。
朱雀笑起来半眯着眼睛,像是天边月牙:“五台山上有绝世白莲,烛龙以九尾族血肉浇灌,今天九尾大人身边的女子就是那白莲了吧,不枉收了这么多九尾啊。”
高手过招,总是招招伤及内器,一句话一个字眼,足以呛到对方脸色发青。
狐狸帮朱雀倒上一杯醉生梦死,这被酒液奇怪之处在于其淡粉色液体里有着细微闪烁,好似金粉洒在其中,喝上一杯赛神仙,浮生若梦,歌一曲舞一首,人生已过大半,沧海桑田。
陶秋然在一边,无所适从的手指搅在一起打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直到被朱雀一把拉入怀里,他暗含秋波的眼睑比女人更多柔情,身子软软的倒在朱雀身上。
“秋然,怎么做事的?不该帮我们倒酒吗?”朱雀轻佻的勾起陶秋然的下巴,好像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正在调戏一个男人,但正是这样,才让所有看客觉得,这仅仅是“调戏”而已,这仅仅是一个风流人物一时间的心血来潮罢了,再无其他。
陶秋然的脸羞得能滴血,他越是低下头,朱雀便越要强迫他抬起头来看自己,对面的白明显坐不住了,轻轻别过头去不再把视线落在他们身上,身边的狐狸拉住白的手,有些温热的手包裹着冰冷的手,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做,心跳就在耳边炸开,面纱下的呼吸变得好烫。
狐狸一口饮下醉生梦死,身体轻盈飘飘欲仙,他撑着脸打量着朱雀怀里的陶秋然:“啧,确实生的标致,但赶我家小孩儿,还是差了点。”
朱雀回看狐狸,每个眼神都是刀子。
那便是朱雀第一次见狐狸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骨子里和自己一样的相像,不同的是,他是神,而狐狸,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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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讲到这,看见已然趴在桌上睡得安稳的胡逸尘,轻轻挥了挥手,客栈内烛光全灭,修长挺拔的身影一闪,堂内便只剩下熟睡的胡逸尘和敞开的窗,房顶上的那人,摇一摇手里的酒看向远方,那里有一场杀戮,很快便要蔓延到他的世界里来,他将戒指放在鼻下狠狠嗅着。
“烛龙啊,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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