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继续:小姐,就算您是打鸳鸯的棒子,也是奉了皇上旨意的棒子。别的莺莺燕燕,都活该被打。
“果儿说的有理。那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说了半天,只这一句深得夏月之心。
“你们的思想很危险。“随念起身下床,一只手穿鞋有些麻烦,扯了半天,也没穿上。
果儿上前搭了把手。
随念顺势敲了她脑门儿一下,“哎,你们说,月老给我系的红绳子是不是太过不牢靠?”
加上昨夜,她已经第四次被人拒绝了。
头一回,她问荣应,打算何时娶她。荣应对她说,抱歉,他不能娶她了。而后,她上了战场,嫂嫂替她相了两次亲,都以她过于彪悍为由,拒了。
如今,她的夫君对着她说,不好意思,我另有意中人了。
她是命中带煞么?
果儿却目光笃定:没关系,只要夏月的绳子牢靠,这事儿就能成!
随念听得眼睛都瞪大了,“你是说,用强?”最近的话本子都是这么个路数?
果儿一看她家主子的眼神,就知道她想歪了,赶紧解释:把那女的!把那女的给绑了藏起来。小姐,这南部的男子都喜欢温婉可人的,你怎么还想着用强呢?
随念觉得自己有些泄气,“你说的不错,我这样的,在南部确实不讨喜。”
主仆三人在房间了凄凄切切、热火朝天得讨论了一阵子。夏月突然想起来,有人还在门外候着,便向随念道,“尹陈在外头候着。”
随念纳闷儿这人怎么越发客气了,还得她请才进,“让他进来。”
尹陈似乎没有休息好,面色有些暗沉。
“给王妃请安。”尹陈说完便跪下了,却也不起。
随念不知他是何意。见尹陈看了一眼她受伤的手,面上浮过丝恼恨,心下了然。
“是我让你去跟着王爷军中历练,况且我这伤是小伤,不碍事。”
他一早便听说了,她的伤,是为救王爷而伤。
“属下恳请王妃将卑职调回来。卑职是随家家将,如今却入王爷麾下,未能尽到护卫王妃的职责,是为失职。”他虽然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但语气已是十分恳切。
随念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如此,你便回来吧。”他是个直性子,此番不应了,还不知会如何折腾。
尹陈倒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快答应,愣了一瞬方回道,“多谢王妃。”
随念歉然一笑,“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近日辛苦你了。”在一旁的雕木红桌旁坐下,又问道,“对了,这回你们出城去,是请了哪尊大佛下山?”
“这个卑职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个酒鬼。”
“酒鬼?”
“是,我和常侍卫到的时候,他已经醉得快不省人事了,可还是在一个劲儿得灌酒。”
苏寻识人的本事不差,酒鬼应该也是个有本事的酒鬼。想到苏寻,她又有些难过,“你先去歇着吧,瞧着你面色不太好,连日奔波,辛苦了。”
“是。”可以留在这里,尹陈回答得很干脆。甫一转身,却碰上刚踏进这屋的苏寻。
“尹副昨日夜里方到,一大早便来向王妃请安了。”苏寻脸上还是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笑。
“是。”尹陈低头回道,“卑职正好有事要向王爷回禀。”
“何事?”
尹陈屈了膝,“卑职自请留在王妃身边护卫,以尽随家家将之责,还望王爷成全。”
苏寻倒是不意外,只瞥了随念一眼,“既然王妃没有异议,本王便允了。”
“多谢王爷。”尹陈终于松了一口气,退下了。
“你怎么来了?”看着这人漫不经心地坐下,又慢条斯理得开始泡茶,随念有些看不懂。
“这好像是,我的屋子。”主要是,他想喝茶。但若让人直接过来搬茶具,又显得太过生分。只好自己来了。
随念被噎了一下,陡然醒悟,他这是在赶人?
秉着输人不输仗的原则,她回了句,“瞎说,明明是人郑家的屋子。”扭头走了。
果儿和夏月跟在她身后。
出了院门,随念觉得憋闷难当,干脆一路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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